倒是萧倩微微皱眉:“这人的话真可信吗?如此随意,总让人难以放心。”
这点疑虑其实孙宁也有,如果这是严恪他们设的一局,自己跟了去,可就自投罗网了。
但随即,他又打消了这份猜疑,毕竟今晚之事完全是出于突然,自家决定行刺韩伦也是临时而定,对方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一早就作好应对,布下陷阱吧。
但是,终究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在稍作交流后,孙宁他们达成共识,才对一脸期盼的贺傲道:“这样,我们三个一起上门过于失礼了,不如就在下随你先拜会府上,其他事待定下后再说。如何?”
贺傲压根没作深想,便一口应道:“也成。那咱们这就过去,天都快亮了,等下可就不好露面了。”
几人身上都穿着夜行服色,等天亮出去,还真不太方便。
于是,四人就分作两波,趁着官兵搜到远处时,快速出了酒楼,各自而去。
……
天还没亮,可贺家上下却已经全部起来,慌作了一团。
年近古稀,须发皆白的贺家之主贺奔面上虽然看不出什么来,但眼底深处却满满都是焦虑:“都找遍了吗?人呢?”
如今主持家中事务的长子贺纲强自镇定着回话:“爹,傲儿他不在家里,我们名下的几间铺子也派人去问了,也不见他有去过。就连他经常去光顾的城里几家酒楼,也没见人……”
“这个逆子!”一旁的家中次子,也就是贺傲的父亲贺纪听了这话,更感紧张。
家里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说一句内忧外患那是半点都不为过的,更何况还有大事等着他们来办呢。
结果,现在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居然深夜外出,不知去做什么了,真真是岂有此理!
要是家里真因他出了什么变故,自己这个当父亲的可就百死莫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