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其实不必感到不安,你们都想一想,要是这次是我们梁州败给了柳川直,我等下场难道就会比他们好了吗?这都是失败者该有的结局啊。”
孙宁的话让众人一愣,尤其是郭冲,更是立刻代入想到,要真这样,自己就是刚才被砍下头颅的几人之一了。当下便深以为然地点头:“陛……孙兄你说的对,是我们过于矫情了。”
“你们确实矫情,看你们吓的,都不敢看下去,连酒菜都不敢吃了吧?”
突然,一个声音跟在郭冲话后传了进来,在孙宁挑眉间,就见七八个锦衣华服,年纪轻轻的公子哥推门进到这边的厅堂,神色间多有轻蔑与倨傲。
而在他们身后,八珍楼的掌柜正一脸惶恐地站在那儿,都不知该做何表示才好了。
按道理来说,既然郭冲他们包下了整个四楼,那除非得他们允许,外人自不能再进来。
可眼下这几位,却显然不是他一个酒楼掌柜敢阻拦的,只能任他们进来。可这么一来,却又把郭大少他们给得罪了,自然让掌柜的一阵惶恐,就差给人跪地赔罪了。
不过这时郭冲他们却已经没心思搭理可怜巴巴的酒楼掌柜了,而是恼火地盯向这些不速之客:“你们来这做什么?”
“郭大少这话说的,我等自然也是来此看戏喝酒的呀。不巧刚刚就在五楼,听说你们在四楼,自然要过来亲近一二,敬两杯酒嘛。”
为首的青年说着,身后一人又跟着用讥嘲的语调道:“不过现在看来,倒是省心了,看起来各位应该被吓到,喝不下酒了吧。”
旋即,又有一人附和:“啧啧,这么好的席面,这么多的好酒好菜,可惜了!”
“姓程的,谁告诉你们我们被吓到连酒都不敢喝了?”郭冲脸色阴沉,反唇相讥,“我看是你们自己怕了,就觉着我们也会怕吧?”
孙宁听他报出对方姓氏,心中一动,便猜到这些青年公子的路数了。
这梁州说是已在郭家的掌握,但实际上能控制这一州八城,几十万人口,十多万大军的却显然不只郭家一门。
除了军事方面郭炎牢牢把持,不给外人机会,其他民事政务,钱粮贸易什么的,却都是分出去,给了当地一些世家大族,或是多年官吏们共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