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监老爷求神拜佛地熬到了天快亮了,自以为今夜算是熬过去了,谁晓得在天亮前这帮子贼人居然真的跑到县衙门口了,这是亵渎,对朝廷的亵渎,你杀人放火都行,日后还有机会招安。你要是打县衙,那就是扯旗帜造反了,朝鲜王廷自会不遗余力地对你进行绞杀。
见县监老爷不开门,龙辰笑着挥手,七八个大汉弄来了绳索,绑住了县衙门前的两根梁祝,龙辰手里还有六匹战马,此刻就有了用场,将绳子另一端系在马身上,然后对着马使劲儿抽鞭子。朝鲜的一切都是简化版,它的王宫和故宫茅厕的感觉差不多,它的县衙更是简陋到惨不忍睹,六匹马似乎还没使出多大劲儿,就把这房梁给拉倒了。紧随着房梁倒下的是县衙大门,也随之轰然倒塌。
整个县衙像个小姑娘脱去了最后一层内衣,等待着龙辰手下的这一群色狼上来蹂躏。
“冲!”
龙辰挥手之下,冉义提着长枪领着五十名军汉冲入了县衙,龙辰则率着剩余将士在县衙外候着,自己现在也是老大了,总不能凡是都得自己往前冲吧,总得给手下人表现的机会。
这冉义是准备帮龙辰打造出一支强大力量来弥补自己心中那个创伤,为的是以后异族倾覆这汉家江山之际,自己等人可以出来挽天倾。这支力量虽然才刚刚成立,但冉义一点也不怀疑他的前景将会是无比广大,而自己就要不断奠定除龙辰之外这二把手的地位!
只有自己有了足够的影响力,自己才能对这支力量日后的抉择去向有着自己的话语权。
为此,他不惜为龙辰冲锋陷阵,成为龙辰手中的一把利刃,他要让自己的功勋牢牢把持住这支力量的第二号人物的宝座,凭他冉义的武艺,他认为自己做的到!
县衙的拼杀很快平息,冉义一杆大枪神勇无敌,领着军汉们一通冲杀就将这县衙里的力量给冲乱了。不过龙辰这次留了话,不要赶尽杀绝,这样不合算,留着一个对自己胆寒的县监比再吓一个新来的县监省事儿的多。
县监在卧房床底下被提了出来,扔到了龙辰脚底下,可惜龙辰队伍里面倒是没有一个会说朝鲜话的,正当龙辰思量时,那县监居然先开口了,居然说得是不算流利的汉话。
“下官不知,这金家究竟是如何冒犯了天朝上军,降下如此怒火?”这县监从龙辰手下里面看到了明军服侍。
“那我可以告诉你,这金家老爷,私通女真。你说,这罪责大不大?我们现在就怀疑你这县衙也和女真有不清不白的关系!”反正金家被自己一把火烧了,龙辰随便往他们身上扣屎盆子都可以。
“冤枉啊,冤枉啊,这金家私通女真蛮夷和本县是真的没关系啊,天上上军明鉴,明鉴啊。”县监大呼冤枉。
前几年朝鲜之主是光海君李珲算是一个比较有作为的帝王,他将弱小的朝鲜玩起了平衡外交,在后金和大明之间游离,就像现在朝鲜一般在美国和中国两个大国间游离,争取利益最大化,站在朝鲜的角度上,李珲确实做的不错。但是没几年,趁着李珲病重,二十八岁的绫阳君李倧发动政变,捆绑了李珲,自立为君,史称“朝鲜仁祖”。仁祖就没李珲有战略目光,一味讨好侍奉大明,估计政变也是受到大明的授意的吧,大明也看不惯脚踩两条船的李珲。仁祖跟着大明一起走,结果是后金和清国两次攻伐。
此时仁祖当政没多久,朝鲜上下对明廷还算恭顺,恭顺到后金就实在看不惯了,今年要来打朝鲜了。龙辰说这县监和女真有交往,那是纯粹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那要请教县监大人了,为什么他金家的宅子里,会有县衙的衙役还有乡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