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我只见咱们大人那是直接一脚踹开了那门,那叫一个霸气,然后那李强……”
……
空寂的山涧中,一个中年男子静静地倚着石壁,身旁放着一杆被黑布包裹起来的长枪。一人一枪,似在这山涧中诉说着一种寂寞。
龙辰侧着身子从岩壁滑下,这岩壁比较光滑,龙辰脚上穿的是胡猛的破千层底,只能靠着不断变换脚位来控制摩擦和重心,要是军用靴那就省事多了。
见自己来了,冉义还是一丝反应也无,龙辰笑着将手中的酒坛子对着冉义抛了过去。
在酒坛临身之际,冉义快速的探出右掌,在酒坛侧身拍了一下,抵消掉了惯性,然后手臂曲直将酒坛稳稳抓住。
“你怎么来了。”冉义将酒坛放在身旁,等龙辰走进了才开口问。
“我去你那儿找你,结果发现你不在,你手下说你肯定是到这儿来了。”龙辰在冉义旁边找了块平整的地方坐了下来。
“他们现在可已经是你的手下了。”冉义嘴角闪现出一丝自嘲。
“你这话怎么说的这么不得劲呢?”龙辰寻了块平整的地方,在冉义身旁坐了下来。
“你觉得呢?官儿都被你顶了,心情能好么?”
“那可不见得,我觉得你倒不是因为丢官了才跑到这儿生闷气的。”
“何以见得?”
“你很平静,你的心境根本就没有被这事儿影响。”两人都算是高手,对对方的心境的感应很是敏锐,龙辰眼中这冉义的心境一直没变过。
“自打十年前从萨尔浒那儿回来,我的心就再也没动过。”冉义挺起了身子,仿佛又回到那段峥嵘的岁月,嗅到了战场的血腥。随即,冉义皱了皱眉头,拇指将酒坛的塞子挑开,一股酒味弥散,似乎将这股子血腥味冲淡了不少。
“算算,那一仗也快过去了十年了吧。”龙辰记得萨尔浒之战大约距现在八九年了,自那一战起,大明与后金的攻守关系发生了变化。由大明主攻变成后金主攻,汉家江山在女真族的铁骑下只剩下招架防御之力。此战之后,继任的孙承宗与袁崇焕也只能在辽东防线上修修补补,采取消极防御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