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甚么?”
高文茵好奇地看着张斐。
“当然是鼓励的抱抱。”
也不等高文茵反应过来,张斐便轻轻抱了下她,然后招手道:“夫人,我出门了。”
等到那厮已经出得门去,高文茵才娇羞地给了他一个白眼。
“你这人也真是奇怪。”
许止倩被张斐拉着小手,脸上却尽是怨气,撅着小嘴,“平时遇事,我们都觉得差不多了,你却还要咄咄逼人,如今我们都觉得你受了委屈,你又毫无怨言。”
张斐风轻云澹道:“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不知百姓之苦,又如何能够修订出完善的律法,你看那范司谏,在司录司被那群耳笔群殴,毫无还手之力,就是因为他不食人间烟火。”
许止倩诧异地瞧他一眼:“你何时变得任地伟大了?”
张斐呵呵道:“还不是受你的感染。”
许止倩娇羞一笑,这话她倒是挺受用的。
张斐见她笑靥如花,心神一动,不免低头亲吻了下她朱唇,笑道:“行了,我去工作了。”
许止倩羞赧地轻轻点了下头,“下午我去接你。”
像极了新婚的小妻子。
“咦?老陶,你怎么站在这里瑟瑟发抖?”
刚刚来到总部,只见陶勇汉站在门前哆嗦着身子。
陶勇汉急得顿足:“张三,咱们闯大祸了。”
张斐好奇道:“什么祸?”
陶勇汉道:“今儿咱们这里来了一个新长官。”
张斐好奇道:“新长官?谁?”
“是哎幼,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张斐可不带怕的,走了进去,但见院中连一个肌肉勐男都没有瞧见,未等他反应过来,听得一声激动地叫喊。
“三哥。”
张斐抬头一看,只见马小义从屋内跑了出来,“小马,你怎么在这?”
“我跟哥哥一块来的。”
“咦?小马,你怎么穿得跟我一样。”
“哥哥给得。”
“衙内?”
“咳咳!”
听得两声咳嗽,只见一个身着官府年轻的官员走了出来。
张斐定眼一瞧,惊呼道:“衙内。”
不是曹栋栋是谁。
曹栋栋昂首道:“你这小衙役,真是不懂规矩,请叫本衙内曹巡检。”
“曹曹巡检?”
张斐愣了愣。
马小义激动道:“哥哥如今可是四面巡检,专管此区。”
张斐惊喜道:“真的么?”
曹栋栋道:“你瞎么,没瞧见我这身官服么。”
他爹可是步军副帅,有一大半的军巡铺是归他爹管得,而他又是皇亲国戚,当官就是分分钟的事,就看他自个愿不愿意。
小小四面巡检,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可真是太好了。”张斐眼中一亮,激动道:“我这正缺帮手。”
“去去去!”
曹栋栋挥挥手道:“少套近乎,本衙内与你不过是泛泛之交,快去给我铲粪。”
张斐诧异道:“衙内,你这是干什么?”
曹栋栋哼道:“你昨儿罚本衙内的钱,可是嚣张的很,没有想到吧,嘿嘿,今儿你完了。”
张斐勐然反应过来,“原来衙内空降这里,就是为了这事。”
“空降?”
曹栋栋目光急闪,“这词本衙内喜欢,空降,对,本衙内空降此司,还就是为了报仇。”
“衙内,你这!”
“老陶!”
曹栋栋扯着嗓子喊道。
“来了!”
陶勇汉急急跑了进来,大气不敢喘地问道:“曹巡检有何吩咐?”
曹栋栋道:“还不带着你的人去巡街。”
“你。”
“张三,别说了,快些走吧。”
陶勇汉可不敢顶撞曹栋栋,赶紧拉着张斐离开了。
一炷香后。
张斐扛着粪铲,跟着推着小车的陶勇汉出得总部,后面曹栋栋骑着高头大马,笑得是嘴都合不拢了。
他一直想着收张斐当小弟,如今可算是如愿以偿。
“怎么这么多粪?”
可刚出总部没多远,陶勇汉突然停下脚步来,望着眼前那满地的牛粪、马粪、驴粪,人都是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