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退众人后,司马光上前来,又向张斐道:“张三,谁让你干这活的?”
张斐摇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他们安排我当巡警。”
吕公着瞅着张斐,内心竟有一丝报复的快感,你小子也有今日啊。呵呵道:“巡警也不应该在街上铲粪,定是你小子得罪了人,故而罚你干这活的。”
张斐嘿嘿道:“不会是吕知府,不,计相安排得吧?”
吕公着笑呵呵道:“可惜我离开了开封府,没这机会,不然的话,我就得让你通去沟渠。”
张斐忙道:“司马学士,你听见了,计相要公报私仇。”
“行了!行了!你就别贫了。”
司马光瞪他一眼:“我去帮你说说,官府让你服役,是因为你有特殊才能,怎么能让你干这活。”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别!”
张斐忙道:“司马学士千万别,我现在很喜欢这活。”
司马光、吕公着皆是一愣。
“你你说什么?”
“这制服显眼,大家都说合我气质,我觉得我在这个职位上是大有可为。”张斐充满憧憬道。
吕公着都傻了,“张三,你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司马光也道:“是呀!张三,你这是在说气话吧。”
张斐笑道:“多谢二位关心,我真的喜欢上了这份工作,我决定要在这职位上力争上游,大展拳脚,干出一番成绩来。”
这。
吕公着、司马光是面面相觑。
张斐又拱手一礼:“我先去干活了,告辞,告辞。”
这张斐都走了,司马光和吕公着都还未回过神来。
又过得片刻,吕公着突然向司马光道:“君实啊!你这番安排,是不是另有目的。”
他是为数不多知道实情的人,故此他认为司马光这么做,暗藏玄机。
司马光低声道:“就是想整整这小子,真没别的意思。”
“不妙!不妙啊!”吕公着直摇头。
司马光问道:“什么不妙。”
吕公着道:“你还不了解这小子么,是睚眦必报,他方才那番态度,肯定是想了坏招,可得防着一点啊!”
司马光道:“一个无权无势的巡警,能使得出什么坏招。”
“这我就不知道了。”吕公着摇头道:“反正我感觉不妙。”
“张三,司马学士任地照顾你,你为何还要拒绝?”
陶勇汉推着小车,一脸好奇地向张斐问道。
张斐呵呵两声,“这都已经被羞辱过了,如果我现在若离开,那岂不是逃兵,白白被羞辱了一番,我就是要走,也得他们八抬大轿抬着我走。”
陶勇汉听得是一脸错愕。
完全就听不懂啊!
忽听得前面传来一阵争吵声。
“你这小厮怎任地不长眼,敢往本公子身上撞。”
“分明就是你推得我。”
“嘿!你这厮还敢顶嘴。”
张斐抬头看去,见前面的转角处,一个身着华丽的公子哥揪着一个十五六岁的蓝帽小厮,抬手欲打。
“住手!”
他急忙大喝一声,然后手持粪铲,冲了过去。
“张三!张三!”陶勇汉叫都叫不住,只能躲得远远的。
那公子哥偏头看去,“你是哪来的鸟人?”
张斐昂首道:“吾乃巡警张三。”
“张三?”
那公子哥不禁偏头打量了下张斐,稍显忐忑道:“耳笔张三?”
张斐道:“如今我正在为国家服役。”
“你现在在服役?”那公子哥问道。
张斐点点头。
原来是个臭役夫。那公子哥顿时放下心来,将那小厮直接就往张斐身上一推,“你来的正好,这小厮不长眼,撞到本公子,脏了本公子的袍子,你说怎么办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