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栋栋嘿嘿道:「只要可以赖账,那我无所谓。」
这两小子,就听了张斐劝,另开一庄,将双方的赔率调低稍稍接近一点,本意是让更少人来买,结果就是更多的人上他们这里买,几乎都是押七大茶食人。
…
不到三日,就接近一万贯了。
曹栋栋和马小义两个蠢货是彻底傻眼了。
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会均衡一点吗?
原来这勾院漏水了传了出来,京城是纨绔们偷听到一点消息。
再加上曹栋栋又悄悄另开一庄,还将赔率给调整了一下,二者更为接近了。
这种技术性调整,更是令人认为,张斐可能不妙。
别说纨绔,就连许多赌坊都上这里来押。
这种狂热的赌博行为,也使得这场官司变得是全民,不,应该是全民参与。
终于!
在大家的苦苦期盼下,等来了开审之日。
天还未亮,许止倩就如同往常一般,站在张家的厅堂里面,一边抱怨,一边等待。
而张斐也是如往常一样,澹定从容地坐在铜镜前,享受着高文茵的服侍。
束发完后,高文茵又从衣柜里面取出一件战袍来。
「咦?」
张斐瞅着那件有着白鹰刺绣的绿袍,「这鹰是怎么回事?」
高文茵忙道:「是是我擅自做主,给绣上去的,三郎若是不喜欢,我我再去换一件。」
「不不不!」
张斐赶忙拿过来,在身上比划了一下,「这真是更帅气了,夫人可真是心灵手巧,这设计
我很喜欢。」
「三郎喜欢就行。」高文茵两颊微微泛红,美眸一划,欲言又止道:「只不过。」
张斐问道:「只不过什么?」
高文茵道:「只不过绣这鹰可是需要花费不少时日,不知道能否在下一场官司之前,再绣好一件。」
「无妨,无妨,这么漂亮的衣服,多穿几回也不亏。」张斐比划着,越看越是喜欢。
高文茵眼中闪过一抹喜色,道:「那我我就尽快再绣一件。」
「不用这么赶,多累啊!」说着,张斐刚好从铜镜中捕捉到高文茵脸上的窃喜,心想,哎幼!上当了呀!想不到这女人的手段,任地厉害,连我都着了她的道。
原来高文茵见张斐打一次官司,就换一件新的,可是那些穿过一次的袍子,就跟新得也没两样,节约惯了的她,就很心疼。
但她又不敢明说,于是就想了这招。
张斐倒也没有点破她,换上新战袍,戴上帽子,插上短笔,便出得门去。
「你这人怎么总是咦,你这袍子?」
刚准备抱怨的许止倩,见张斐左肩至左胸,绣有一条白色的雄鹰,不免一愣。
张斐得意道:「这是我的新式战袍,帅不帅?」
许止倩没好气道:「咱们是去打官司的,又不是参加宴会,你为何要穿成这样。」
高文茵忙道:「许娘子勿怪三郎,这这其实是我擅自做主绣上去的。」
「夫人莫要跟她解释。她根本就不懂。」
张斐抬手一拦,向许止倩争辩道:「我打官司跟别人可不一样,我这是艺术,一件精美的袍子,是很有必要的,倒是你,还是这件老旧的,待会我让人帮你再做一件,这都已经快配不上我了。」
许止倩一番白眼:「你可千万别这么做,做了我也不会穿,纯属浪费钱。」
她跟张斐是完全相反,她需要的低调,而不是高调。
与以往一样,一番斗嘴后,二人出得家门。
外面是黑压压的一片。
张斐很是得瑟地看向许止倩,「知道我为什么要穿这新战袍了吧!因为我得考虑到万众瞩目。」
许止倩道:「别啰嗦,快些走吧。」
刚准备上马车时,只听得一人吼道:「张三,三郎,三哥,你这回可一定要输啊!我全部家当就押了你输。」
「哎幼!」
张斐听到这话,一时走神,差点又从马车上摔下来,得亏龙五眼疾手快,反手搂住他,将他给推上马车。
这一个意外,又使得人群中又是议论纷纷。
「快看,张三不在状态,差点连马车都没有上去。」
「看来张三也知道他此去凶多吉少啊!」
「哎幼!这可真是太好了。」
南希北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