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怀孝若有所思道:“去年年末时,朝中不少官员都举荐张三入朝为官,目前还不得结果,要不咱们也助一把力,将小子弄到朝中,给他安个官职,让他别在外面闹腾,如此对大家都好啊!他不过就是一片破瓦,咱犯不着与他斗,那王司农不就是输在这上面么。”
唐积、杜休相视一眼,也纷纷点头。
这小子确实令人头疼。
正当这时,一个官吏快步入得堂来,在沉怀孝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什么?”
沉怀孝惊得站起身来。
唐积问道:“出什么事了?”
沉怀孝道:“那小子又跑去了开封府告状。”
“这才开封府开门第一天啊!”唐积人都懵了。
杜休问道:“他告谁?”
“朝廷。”
“啊?”
这这还诏安个毛啊!
弄死他!
范家书铺!
“他他他他他是用谁的名义去告得?”
范理紧紧拽着一个耳笔之人的袖子,目中含泪,颤声问道。
那耳笔之人回答道:“根据规矩,他他也只能用咱们书铺的名义去告啊!”
思路客
“啊!”范理惨叫一声,两眼一闭,昏倒过去。
书铺中的耳笔,也都是人人自危。
寻思着要不要赶紧回去收拾包袱跑路。
这一状,真的是石破天惊啊!
整个皇城都震动了。
状告朝廷?
这能告吗?
这怎么告?
祖宗之法?
啥祖宗之法?
绝大多数官员们都是懵逼的呀。
他们也不知道这违不违法,也不知道祖宗之法到底是啥。
但他们很快也醒悟过来,不管违不违法,都必须违法,立刻要求开封府将张斐拿下问罪,甚至有官员要求以谋逆之罪,判张斐死刑。
此例决不能开。
否则的话,不天天有人状告朝廷。
毕竟朝廷干得坏事可是咳咳。
一言难尽。
反正,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决不能让张斐得逞。
那小皇帝赵顼也傻眼了,身为皇帝的他,也都不知道官司还能够这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