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斐笑道:“我手段多得是,只不过我现在还不知道衙内到底犯了何事,倒也不敢妄下判断。”
马小义哎哟一声:“哥哥,你咋跟个女人似得,怕啥,我张三哥打官司可是厉害得紧,连契约官司都能够打赢,你那事算甚么。”
曹栋栋没好气道:“你懂什么?这事要是办不好,那我可就完了。”
马小义老大不爽了,激动道:“哥哥,我会害你么,这回你信我的,张三哥你一定能够帮你。”
“行行行!我信你!”曹栋栋被马小义吵得也有些头疼,又道:“你说。”
马小义一愣,道:“哥哥咋不说。”
曹栋栋挠着腮帮子:“你说就是了。”
说着,他又偷偷打量了下张斐,怎么越看越不靠谱。
“那行,我来说。”马小义很是激动地说道:“张三哥,事情是这样的,几天前我家哥哥睡了一个禁军教头的浑家,结果。”
曹栋栋当即打断他,“你别瞎说,只是睡了一半,要真睡了,那我也不冤了。”
张斐也不知嗅到哪味灵药,只觉精神抖擞,哪也不疼了,急急问道:“何谓睡了一半?”
曹栋栋一脸懊恼道:“就是刚刚准备脱衣物。”
这是叫睡一半吗?这分明就是啥也没干啊!张斐顿时又疼了起来,“了解。小马,你继续。”
“哎!”马小义又道:“刚睡到一半,就被那教头给发现了,如今那教头威胁哥哥,让哥哥给那他升官,如果不给他升,他就要去开封府告我家哥哥。”
曹栋栋愤愤不平道:“要是睡了,那也就罢了,关键俺都还没睡,他凭啥威胁俺。”
衙内都是一个德行么?张斐八卦道:“那教头不会叫林冲吧?”
不过他生平也就认识一个衙内,名叫高衙内。
曹栋栋摇摇头道:“倒不是,不过也姓林,唤作林飞,你识得么?”
张斐摇摇头道:“不识得。”
马小义插嘴道:“张三哥,俺觉得这是一个圈套。”
如果对方不是衙内,张斐也有这种仙人跳的感觉,问道:“你这话从何说起?”
马小义立刻将其中缘由告知张斐。
原来这曹栋栋与马小义自小好舞棍棒,与军中好些个教头关系不错,前日曹栋栋与林飞和一个姓吴的虞候约好一块去狩猎,三人打得一些猎物,又去到林飞家里吃夜饭。
这酒过三巡,几人都喝得醉醺醺的。
就是那么刚刚好,在旁伺候的林娘子生得美貌如花,据曹栋栋自己所言,席间那林娘子就给他抛媚眼,惹得他色心大起,趁着林飞与那虞候醉酒之际,便是搂搂抱抱,滚到床上出去了。
正要办事之际,林飞和那虞候便闯入门来,那林娘子顿时哭诉,说是曹栋栋要强奸她。林飞揪着曹栋栋要去告官,幸得那虞候拦住,在虞候的调解下,三人达成协议,曹栋栋帮林飞升官,便放他走。
怎么跟水浒传倒着来?张斐有些不太相信,问道:“冒昧问一句,衙内,你都能帮他升官,你还怕他威胁?”
曹栋栋道:“本衙内岂会怕他一个小小教头,但此事若是让我姑奶奶和我表姨知晓,她们非得将我宰了。”
不怕爹,怕姑奶?怕姨母?倒是稀罕!张斐问道:“不是衙内的姑奶奶是?”
马小义道:“哥哥的姑奶奶就是当今的太皇太后。”
张斐顿时停止了呼吸,“那那衙内的表姨?”
“当今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