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到来的张斐朝着马天豪拱手道喜。
“你先别忙着道喜,是喜是忧,还得今日见分晓啊!”
马天豪摆摆手,虽然他认同这门生意,但还得事实来证明,会不会有人来贷款买房,又将手引向旁边两人,“来来来,我与你引荐一番。”
他先是指向左边那位大腹便便,面色红润的中年男人,“这位是白矾楼的樊员外。”
张斐拱手道:“晚辈见过樊员外。”
樊颙拱手回得一礼,笑道:“张三郎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马天豪又引向他身边那位高瘦、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正准备开口,张斐先向那人道:“陈员外,我的宅子找的怎么样呢?”
此人不是别人,正式京城最大的房牙,陈懋迁。
房贷跟他们房牙那真是息息相关啊!
陈懋迁忙道:“之前找了好几间,但是我看着不满意,于是让他们再找找,不过三郎放心,用不了多久了。”
其实本来是找好了,但结果又出这事,陈懋迁觉得更该慎重一点,于是让他侄儿找更好一点的。
马天豪诧异道:“你们认识?”
张斐笑道:“我之前拜托陈员外帮我找一间宅院,我也不能老是住在许府啊!关于这利息一事,还是陈员外点醒了我。”
陈懋迁忙道:“岂敢,岂敢,老拙不过就是回答了三郎几个微不足道的问题,这还是三郎才智惊人,手段了得,老拙深感佩服。”
那日张斐虽然表明态度,但是他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不曾想这才过了几日,还真给弄成了。
樊颙笑呵呵道:“我做买卖二十余年,可却从未说服朝廷专门为我这买卖而颁布新法令,这真是我大宋建国以来,头一回啊。”
张斐笑道:“员外谦虚了,行业有别而已,我不是买卖人,我只是一个珥笔之民,所行之事,自有不同。我听闻员外接管白矾楼之后,是大刀阔斧,如今的白矾楼已经不是酒楼那么简单,日进斗金,令吾等望尘莫及啊。”
“哪里!哪里!”
樊颙不好意思地摆摆手。
但的确是这樊颙使得这白矾楼从一家酒楼变成一座综合体,这绝对是非凡的智慧。
张斐可不敢小觑他们,看着都面善,但其实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樊颙又问道:“张三郎,如果说我是说如果,我也拜托你帮我跟朝廷签订一道契约,你会怎样帮我拟?”
张斐想了想,突然笑道:“下回去樊楼吃饭,不能收我的钱。”
“绝对不收。”樊颙赶紧言道。
张斐道:“我会建议朝廷节省财政开支,尤其是对皇城的扩建。”
樊颙愣了下,道:“这与我的买卖有何关系?”
张斐道:“比如说,将来款待外国使臣,就可在白矾楼举行,就不用专门建个院子,也不用专门派人伺候,毕竟一年也就用几回而已,这样可以节省不少钱。”
樊颙喉咙里面发出一声闷响,“真真的能成吗?”
张斐笑道:“当然不能,员外是说如果,又不是来真的。”
“那倒是的,那倒是的。”
樊颙讪讪点头,又尴尬地瞧了眼陈懋迁、马天豪。
陈懋迁可顾不得笑话樊颙,他寻思着改日得找张斐好好聊聊。
殊不知樊颙也是这么想的。
马天豪却冲着张斐一个劲的使眼色,今日的主题,可不是谈这些。
赚你一点钱真是不容易。张斐心领神会,咳得一声,问道:“听闻二位对于这买卖也颇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