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怎么样？”

“琉璃孙的人手脚不干净，我们的东西被转移了一部分，账上的损失不小。”

“白痴！”吴邪暗骂了一声，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会有这样的伙计难怪成不了大气候。”

“爷说的是，您看要不要追回来？”

“算了。”吴邪摆摆手，“不差那点。”接着就不说话了。

祥子知道吴邪这是等着自己继续说，于是声音放低了一点报告后面的事情：“爷，那些堂口老大虽然受制于黎小爷他们掌握的东西，但很多都已经心生恶念，您看是不是……”

“那些我自有处置，还有别的吗？”

祥子一下子沉默了，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微微抬眸，却发现吴邪已经不看自己了，倒是边上那位张爷冷冷的注视着自己，他的冷汗“唰”就下来了。

终于，祥子还是说了起来：“没有找到王盟。”

吴邪紧紧皱着的眉头一松，神情一下子放松了许多，在他身边的张起灵立刻就感受到了他的变化，温柔的眸光带上了些许的担忧。

在今天的反攻计划开始前，祥子找吴邪商量了好久，吴邪也针对所有堂口的情况给了他具体的处理方法，却独独遗漏了一个人——王盟。吴邪没说，祥子也像是忘记了一样没有去问，他们两个却都知道王盟之后的命运，可没想到，今天的行动竟然是完全没有发现他的踪影。

“爷，王盟应该是离开杭州了，要不要我派人……”

抬了抬手，吴邪打断了祥子的话，言语平静而不带丝毫感情，“罢了，也算是他的本事。”

放虎归山吗？不，王盟不是一只老虎，他比之琉璃孙还要不济。但他现在的情况是身上的罪过太大了，琉璃孙可以被放掉，但王盟若被抓住只有一死，所有的堂口都知道王盟所干的糊涂事，那个人不能不杀。不过他若是逃了，吴邪愿意给他这个机会，但愿，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

张起灵看着他这副萧索的模样，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言语，他不想再逼迫这个男人了，就算对方的选择是错的，他也不愿意这个人因为貌似正确的做法而黯然神伤。

那个王盟，大概会成为吴邪心中永远的痛，但也仅此而已了。若是真的杀了，张起灵不敢想象这个人会变成什么样子，也或许什么都不会变，他只会淡淡的笑着看着王盟的尸体，也或许会静静地坐在客厅里面喝一整天的茶水，开一些有的没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