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
一大早就有东厂的探子四处游荡。
他们今天的任务是观察城内百姓对于新政策的看法,并汇报给厂公魏忠贤。
百姓们还不知道东厂的威名,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对新政大肆谈论。
“官员改革?那以后岂不是没有宰相了,只有内阁大臣?”
“你管这个做什么?难道上层有什么变动能影响到你?”
“对啊,现在最重要的是科举制度改革,按照新政策,家里只要祖上三代只要没有犯法,就可以参加科举考试!”
“真的吗?按照原来的制度,我是商人,我儿子不能报名参加科举考试。可要是按照新制度,我儿子将来岂不是有机会做官?”
“切,就你儿子那水平,连一二三四都写不出来,还指望科举做官?”
“哼!你不要小瞧人,我儿子才十二岁,以前我是觉得读书没有用处才给他找老师,但是只要找到名师,我儿子一定能高中进士。”
有行动力的百姓一听到老师的重要性,就立刻打道回府。
在一两个月之后,长安城内的读书人都不缺工作了。
恐怕等到白居易来到长安之时再也不会发出“长安百物贵,居大不易”这种感叹了。
留下来的人则继续往皇榜后面看去。
“什么?皇帝要改革田政?要在关中大肆屯田?”
“卧槽,田地不都是在官老爷手里吗?皇帝哪里有地来开展屯田?”
“别急,你看后面,陛下都已经说了,要关中的官员、大族、皇亲国戚都把非法侵占的土地退出来。”
“不可能!那些人吃到嘴里的天地怎么可能退出来?”
“对啊,那些人肯定把账目做得滴水不漏,就算是主持这项政策的萧次辅也查不出来吧!”
“我们村的铁柱就是自己把家传的田产卖掉了,那胡家可是花了不少真金白银。但我知道内情,铁柱是被胡家的总管故意带进赌场,染上赌瘾,才把家产输光了。”
“哈哈,我们村的愣子更惨,是当地富户王家直接陷害,说他非礼了王家的婢女,直接报官,然后他就被抓进了大牢。在王家的一通忽悠之下,他只能卖了田产换钱贿赂县令保命。”
在这些人肆意谈论的时候,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墙角有一个非常不起眼的人,正拿着笔在小本子上飞速写着。
傍晚,长生殿。
李瑁躺在龙椅上,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