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儿一呆,道:“回哪里?播州还是卧牛岭?”
叶小天道:“自然是回卧牛岭,不过总要先去一趟播州,这一路你我便不能相伴了。”
展凝儿啐了一口,道:“谁稀罕与你相伴了?”耳畔歌声依旧,带些淫糜:“……乌云乱抖,发鬓蓬松,解开奴的钮扣露出奴的胸。还有一件蹊跷事,好好的裤子染鲜红。倒叫奴难猜难解这奇逢,急得奴面红耳赤怀恨在心中……”
展凝儿心里老大的不自在,不由并紧了大腿,小腿交叉着绞了一绞。
叶小天嘻嘻一笑,道:“真的不想吗?”
展凝儿脸生霞晕,避而不答,转口问道:“事情都解决了?”
叶小天摇头道:“没,刚开始……”
叶小天把今天同邢阶交涉的结果同展凝儿说了一遍,展凝儿担心地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叶小天摇摇头,道:“事关重大,我心中有些想法了,但还不够成熟。而且这事儿也不好专断,还需回到卧牛岭,再作商议。”
展凝儿乜视着他,酸溜溜地道:“回了卧牛与谁商议?韧针姐姐么?”
叶小天嬉皮笑脸地道:“我也可以与你商议呀,不如你我今夜促膝长谈,好好商量个对策出来。”
“去你的,少想花言巧语骗我!你想……哼,等你八抬大轿,娶我过了门再说。”说到这里,展凝儿忽然脸色一变。
叶小天纳罕道:“怎么?”
展凝儿未及细想,脱口道:“此去一番周折,如果真的生出莫大事端,恐怕……你我今年婚期也要耽误……”
说到这里,展凝儿才觉察失口,哪有女儿家这么着急出嫁的,登时羞得面红耳赤。
叶小天想想果然不假,未闻达时娶媳妇儿就多灾多难,如今贵为一方土司,还是坎坷重重,心中也是一叹。但却不好让自己的黯然使凝儿更加难过,便涎着脸儿凑近了道:“反正你我已订了婚约,不如今夜我就留下,我们做了真正夫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