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把这一切都归纠于水舞姑娘,常思报复。在下平日别无所好,就是喜欢贪杯,常跟这三个人在一起饮酒,酒后常听他们大发怨恨之言,故而知晓此事。
可水舞姑娘是我家遥遥小姐的贴身丫环,遥遥小姐的亲娘临终之际,曾让遥遥小姐拜水舞姑娘为义母。水舞姑娘照料我家小姐,平素并不出门,这三人虽有心报复,却也没有机会下手。哦,遥遥小姐就是这位。”
孔月一指遥遥,对众人介绍道。遥遥认得他,在杨府时,因为夫人厌弃,所以杨府家人对她都很不好,这孔月平素对她和水舞也是恶形恶相,遥遥有些怕他,便把头埋到了毛问智怀里。
孔月咳嗽一声,又道:“后来,水舞姑娘带着遥遥小姐离开了杨府,这三人见有机可趁,便尾随而去,直到酿出了这桩杀人命案。”
当下就有人疑惑道:“你家小姐这般幼小,水舞姑娘缘何带她离开杨府?”
杨夫人道:“这个么,却须老身来说明了。”
杨夫人望了叶小天一眼,朗声道:“此事说来,却是我家一桩丑事,本来不宜宣扬,可是事涉人命,而叶小天与我杨家又有莫大关系,老身却是不得不当众言明了。
诸位,拙夫本在京城为官,却因一时糊涂,贪墨库银,沦为阶下之囚。那时节,叶小天正在京城,对拙夫颇为照顾,拙夫后来受国法制裁,临刑之际,深感宦途艰险,不想再让子孙入仕又或嫁入官宦人家,且感念叶小天对他的好处,便把庶女遥遥许配给他为妻了。先夫遗命,老身岂能违背,故而才让遥遥跟他离开,又虑及遥遥年幼,所以让水舞随他一并离开,以便照料。”
遥遥瞪大眼睛听着杨夫人说话,听她说许配自己给叶小天为妻,却是杨夫人这一辈子说过的话中,自己听着唯一一句可意、中听的话,便用力点了点头,大声道:“嗯!我爹说,把我许配给小天哥哥了!”
如果说杨夫人的话众人还不大相信的话,一个粉妆玉琢眉目可爱的稚龄小萝莉说出来的话可没人不信了。
众人之中自然也有人疑惑,何以遥遥小小年纪,她的父亲就把她许配了人家,一般来说这么小就许配人家的都是家境极为贫寒,不过想到她的庶女身份,隐隐也就明白了。
叶小天见杨夫人骤然出现,居然是为了替自己出头,不禁大感惊奇,邢二柱可是向他交待过,他们是奉了杨夫人所命,这才千里追杀,何以杨夫人却突然帮自己洗脱起杀人罪名呢?
叶小天虽然心中疑惑,不过这事明显对他有利,而且有杨夫人作证,可以说是最有利的一个证人,他如今怕极了疯狂薛母的纠缠,只盼赶快解决此事,免得被那疯婆子纠缠不休,是以对杨夫人所言,叶小天全都默认了。
杨夫人讲罢,又望了叶小天一眼,微笑道:“叶小天,老身所言没错吧?”
叶小天心思电转,暗忖道:“这个杨夫人,我早晚是要找她算帐的,却不是眼下,如今虽不知她向我示好的目的,但这可是我摆脱杀人罪名的绝好机会。”
想到这里,叶小天大声道:“杨夫人所言半点不假!我接了水舞和遥遥离开杨府不久,便被杨三瘦、岳明、邢二柱三人追杀了,一路上历尽千辛万苦,才把水舞和遥遥送到铜仁,不想杨三瘦他们阴魂不散,居然一路追到了铜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