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晴风怒道:“可现在偏偏就出了事!那华云飞既然戴了枷锁镣铐,如何还能这般神勇?据我所知,孟县丞就是会武功的,而齐木的武功尤其好些。”
牢头儿耷拉着眼皮道:“卑职也在纳闷儿呢,他的枷锁镣铐怎么就打开了呢?想来此人是会撬门压锁的,果然不是什么善类。哎!他脱了镣铐,孟县丞和齐木偏偏却还戴着,结果就……”
花晴风气得发昏,他用力喘了几口粗气,扶着桌子,用颤抖的声音问道:“好!华云飞既然已经把孟庆唯和齐木给杀了,这也就罢了,可他为何又能越狱?”
牢头儿没精打采地道:“各间牢房里关的犯人实在是太多了些,华云飞暴起杀人之后,有人大声鼓噪叫好,有人惊恐喧哗,牢房里就闹腾起来,结果……把墙给挤破了。”
花晴风:“……”
牢头儿撩起眼皮,试探地道:“大人?”
花晴风的眼睛突了出来,不敢置信地:“墙……破了?你说牢墙……破了?”
牢头儿点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是啊,大人。”
花晴风的嘴角抽搐了几下,突然狂吼道:“牢墙破了?牢墙都能破了!啊?你……你们……”
花晴风突然倒退两步,一时眼冒金星,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牢头儿轻声慢语地道:“是啊大老爷,牢房紧张啊。卑职已经向大老爷您申请过六次了,请求拨款修缮扩建监狱,大老爷总说县上财政紧张。县上财政紧张,卑职这牢里就只好更紧张……”
花晴风两眼一翻,一下子昏了过去。
……
齐木和孟县丞死在狱中,重犯华云飞逃逸的消息刚一传开,再度陷入压抑的葫县就沸腾了,全县百姓好像过节似的欢腾起来,到处张灯结彩,鞭炮声声。还有乡社自发组织了舞龙、舞狮队伍满城游走表演。
安南天听到这个消息后哈哈大笑:“好啊!我留在葫县果然留对了,看到了这么精彩的一出好戏,凝儿先去铜仁,可惜了。”
他站起身,笑吟吟地道:“打点行装,咱们也走吧,去铜仁拜望一下神侍老爷子。另外,把有关这个艾典史的事情报给太公知道,看看他老人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