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筑铸监则早已开始铸造同轨,只等同轨令下来后,立刻铺设于境内大小官道。
境内越发富强,宇文世宏所构想的“共识想象”,才能于无形中洒落在每一位大周百姓心里。
弱权而重律,或许比宋时的重文抑武更有效维护稳定。
……
另一边,独孤永业来往于洛州和上州,积极推进两地的资物“交换”事宜。
每每回洛州或上州,他都必须先走水路西至长安,再换乘马车南下上州。
每次来长安,他都要在坊间转悠一圈、在宫里也到处走走,于宫内下榻一夜后,次日再出发前往上州。
走水路时,千里船就像普及了般,每次有乘船的需要,几乎都能搭上千里船。
百姓不知这是祖文远的功劳,但他知道。
这日又是于长安中转,惯例般进宫下榻,宫内昭示朝中政令的布告处,贴着密密麻麻的新出政令。
几乎从宣政殿,一路蔓延到宫门口。
宫内近些日子明显与往常大有不同了。
不少在京京官,每日清早就要来宣政殿早朝。
此外,宫外也有近卫军护送进宫的百名百姓,跟随近卫军进入宣政殿,旁听早朝都在谈论什么。
虽然不知这些百姓都是怎么选出来的,但瞧着还挺稀奇。
独孤永业是正五品地方官,他也有权上早朝,且还是在正殿上朝。
但上朝并非强制,在京的京官也非每日都来,顶多各处轮着过来议事,议完之后再回去转述一通即可。
效率不可谓不高。
他也上了几次早朝,不上不知道,去了才知——
所谓早朝,就是围绕有争议的政令,相互吵的脸红脖子粗。
比如宇文世宏之所以押后铺同轨,而是先下发开路令,就是因为朝臣激烈反对。
有的担心现在铺了,而到时候车轮之间的间距还是宽窄不一,那就是浪费。
有的的则担忧同轨未经精密测试就草率铺设,到时候会出现大规模问题,比如淤泥了怎么办?下雨导致轨道移位怎么办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