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文远很亲和的笑着道:
“水流是有作用的,只看你如何将水流给利用起来罢。”
“若姑娘有兴趣,我带你走走瞧瞧?”
“祖大人!”此时,一旁的唐邕见他要走,当即就走过来,以话音留人道:
“这千里船诞生已久,也不见您教些人学着使,每每遇到用千里船时,都要劳烦祖大人亲自跟随,实在是累了些。”
“恰好本将对这千里船很有兴趣,能否请祖大人教教我?”
提及教人,祖文远的眉头就皱起了。
不是说不乐意教,而是他活了五十多年,从小时候起,就几乎没人能听懂他在说什么。
也是因现在年纪大了,他才“学会”跟“普通人”沟通。
在他看来,跟普通人沟通,其实就是说些没什么用的废话,仅此而已。
“祖大人这是不乐意教?”唐邕察觉了他脸色似乎是为难,当即也不兜话音圈子,而是直言发问道。
“非也非也,”祖文远脑壳疼般紧促着眉头:
“我倒是想教,只怕旁人听不懂,教了也是白教。”
祖文远说道了一大通关于水流如何控制、风帆何时升降等等,叽叽喳喳不知不觉就说了一大堆。
确实如他所言,不仅唐邕没听懂,杨爽和萧氏都给听懵了。
在一侧竖着耳朵偷听的唐俭,也把眉头给紧皱了起来。
“祖大人,您的意思,我好像听懂了,”此间,一直不说话的唐俭一边说话一边走过来,对祖文远行了个敬重礼后,才又慢慢说道:
“您是指船舱里安置了阻水装置,利用阻水装置受到的水流推力,作为船的动力。”
“而水流的推力并非每次都是顺流,逆流时,要使至少两套阻水装置,相互借力,间接扭转水流的推力方向。”
“哟!这位后生聪明!正是此意!”祖文远不掩的夸赞道。
唐邕还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见唐俭当即便躬下腰来,对祖文远诚恳道:
“不知后生能否拜师祖大人,学使这千里船?”
“后生有志于水师已久,苦于一直无这机会。”
“若大人能不吝赐教,后生定尊师如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