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听阿兄的话,别说二十万头,你百姓吃这八两肉的场面都瞧不到!”
杨坚简直急坏了,从大漠回到长安,又是将近四千里!
路上哪怕日夜兼程,再快也要半个月!
他生怕哪一刻,自己亲手从小拉扯大的阿弟,就突然发起高烧而陷入昏迷不醒。
想到高烧,他赶忙抬手探了探杨爽的额头,这一探果不其然,杨爽的额头像在冒火似的滚烫!
“阿弟!以往你想如何,阿兄从不拦你……”话音至此,杨坚自己就戛然而止。
是啊,杨爽的性子有多执拗,自己是最了解的。
转念,他不得不假意道:
“是陛下诏令,令你班师回京。”
“齐国以二十万戍京禁军与黄河北岸与我对峙,陛下将兵力分为了三路,一路平定胶东半岛,一路驻镇于兖州,兵力不足,而你我加起来,包括伤兵、再加编些俘虏,勉强能凑齐十万。”
“这才能与齐国旗鼓相当,你也知黄河宽泛,火铳射程有限,无法威慑对岸。”
一听这话,杨爽有些迟钝的大脑,仍然思索了一通,权衡北征和灭齐之间,哪个更重要。
自然是灭齐重要。
虽然不能虏获足够的牛羊有些遗憾,但杨爽也只能点点头,领“御诏”。
……
三清殿内,陆令萱开始有了一丝期待——
期待突厥那边,能传来好消息。
不日,传信斥候一脸失落的回到邺城,垂头丧脑的回禀道:
“陛下,殿下,突厥总盟佗钵,拒绝出兵来援。”
此言一出,朝堂瞬间聒噪起来,朝臣脸上写满了震惊!
“怎么可能!过往那些献贡!那些财物!莫非是喂了狗了!”
“好你个突厥!简直欺人太甚!”
“怎能责怪突厥!定是祖珽你的求援信写的不得体!触怒了佗钵!”
一听这话,祖珽登时脸都黑了!
“放屁!吾甚至于书面以‘儿国’相称了!还要怎样才是得体!”
朝臣一时间吵的面红耳赤,陆令萱一党与祖珽一党吵的不可开交,仿佛在借助漫骂和争吵,宣泄这半年以来的窝囊气。
而陆令萱先是松了口气,随后又灌了满脑袋的忧虑。
连突厥都拒了,齐国眼下尽失黄河以南已成定局,往后该如何是好?
“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