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的司农寺官臣要么去了熊州,要么去了周边十几个郡,再无人可派了,且库藏寺的粮库已经搬空,要不拨款给你,你设法采购一批先临时应急?”
“???”韦庆整个脑袋肿了又肿:
“至少三万饥民,每人赈济个哪怕十升,就是三千石,下官还得设法运过去,路途都要至少三个时辰!实在是来不及了,这是皇上亲自下令的!不是杨大人的主张!”
“阿兄……”杨芊雪焦虑的快速思索着,忽然间,她灵光一闪,特殊期间,特殊行事,应该能行?
“太仆寺负责朝中百官的月奉和食邑,或许太仆寺存用于百官食邑的粮,能临时调用,韦大人去与太仆寺商议商议,若太仆寺能解决缺省三千石粮这个问题,那么韦大人先调用太仆寺的食邑,本宫可批准行事。”
……
是夜,庞晁在卫尉寺务公院,与一众官吏喝了个酩酊大醉。
越想越觉得自己追随了数十年的杨坚正遭打压,越想就越一肚子气,吞下肚的酒就也越来越多。
“大人,时候不早了,明日还要上工,下官先退下了。”
酒过三十巡,陪他喝酒的官吏早就撑不住了,子时一过,官吏们也陆续散去。
而此时,韦庆才满脸劳累的回到京中。
他晌午时接到事牒,于宫内的一片混乱中,好不容易从太仆寺先行挪用了三千石食邑粮,又亲自带人押送三十驾马车,亲自送到和州。
见到杨坚时,也见到了和州城内的惨淡景象。
本以为粮到了,和州百姓会哄抢,意外的是杨坚主持的很好。
他不知动用了什么办法,一声“发粮了”喊出去之后,明明饿的不行亟待粮食续命的百姓,竟纷纷自觉的排起了队。
本还想问问杨坚是怎么办到的,结果杨坚又给他丢了个难题——
这次赈济的人均十升,只够他们吃最多十天的,后续的赈济事宜,也要他来主持,直到司农寺过来接手为止。
解决了一个难题,又面临另一个难题,韦庆叹息着连夜奔波回到务公院,却瞧见庞晁竟然还有闲心在喝酒。
“诶?你回来了,事办的怎么样了?”庞晁醉醺醺的趴在桌上喷着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