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奇问道:“献岩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信呵呵笑了笑,说道:“你可不知道,虽然刘太守罹难,但太守府那些旧部依然效忠于刘太守家人。如今太守府并非无人话事,刘太守长子刘成刘公子半个月前从京城返回,全府上下便推举刘公子主持大计。虽说这位刘公子是个读书人,无心管理政务,但在府中几位长者的辅佐下,还是能将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
祖昭倒是未曾料到还会有这样一出,三国时期太守独霸一方、子承父职的的确确很正常,要说造成这种现象的始作俑者还就是现任幽州刺史的刘焉。不过眼下并非三国,东汉末年家族政治体系尚未成形,右北平郡刘家岂会如此闭门造车?
他默然思索了一阵,旋即又问道:“怎么,该不会是这位刘公子要保我么?”
李信摇了摇头,煞有其事的说道:“倒也不是。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个,只是想告诉你如今太守府在郡内仍有威信可言,包括南北两位都尉皆是效忠于太守府,所为辽西郡代理本郡政务,也不过是场面上的功夫罢了。”
祖昭点了点头,不过却没有说什么话,他依旧在等待李信回答自己刚才的问题。
略微顿了顿,李信接着又说道:“其实这次是太守府三小姐命我前来保你。”
祖昭一时没有什么印象,疑惑不解道:“三小姐?怎么有多了一个三小姐?”
李信笑了起来,说道:“难道你忘记了么?那日太守府晚宴,刘太守不是请三小姐抚琴么?之后突生变故,还是你最后救了三小姐。”
听李信这么一提,祖昭方才回忆过来,他缓缓颔首,似有几分明白,说道:“原来如此。莫不是三小姐记着当日我救过她,所以这次也要救我么?”
他倒是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太好意思,毕竟当初在太守府自己并不是第一时间赶去营救三小姐,真正意义上还是三小姐命大,没有被刺客的箭当场射死。
李信说道:“我想,应该是这样吧。当然,除此之外也确实需要你们祖家出一份力。如今太平道公然叛乱,全郡不得安宁,文都尉新败,郡府兵员不足。想必昌城张玩近日一定会聚集叛众,联合太平道,试图侵击郡府。你在郡内好歹是有名声,而且也有多次跟贼寇交战的经验,真正是难得的人才。”
祖昭失笑道:“献岩兄这般高估,弟实在惭愧。不过若真有弟用武之地,弟万死难辞。”
李信劝慰道:“你且安心,此事太守府早已呈报到蓟县,刺史刘大人一定能够通晓事理,明判此案。就算再有多大为难,也应分清楚轻重缓急才是。”
祖昭稍微收敛了一下笑容,微微叹了一口气,随后说道:“但愿如此吧。”
赶了一天的路,傍晚时分一行人总算抵达平刚县北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