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吧!”端着酒盏,李林犹豫说道:“近日水寨已成,将士们亦是休养近月,兵锋正盛,正好对江夏用兵!”
“这……”庞统犹豫一下,抬头望着李林说道:“臣下心中仍有几分顾虑,此战虽说我军有四十万兵马,可惜善于水战者,充其量不过荆州十万水军,相比之下,江东与江夏联军,亦不下十万,况且二者久居江南,深习水战精妙,臣下以为。不若屯兵于此,一面备战,一面练兵,以待明年开春,我水军乃成,再复对江东用兵,依臣下之见,江夏,不足为惧,可虑者,乃在江东!而以区区十万兵取江东,臣下以为太过凶险!再者。水军战力如何,我等尚且不知,久闻江东水军之名,臣下恐……”说到这里,他偷偷望了一眼李林。
“我军水军如何,江东水军如何。打一仗不就什么都知道了么?”郭图在旁嬉笑插嘴道。
“哼!”蔑视般望了一眼郭图,蒯越冷笑说道:“不明你我,妄图交兵,自败之道!实无谋也!”
“你说什么?”郭图闻言大怒,冷笑说道:“若是如你这般迂腐。即便是百年,江东亦不得取也!”
“你!”蒯越亦是大怒。
“主公面前,休得放肆!”庞统冷喝一声,却见郭图与蒯越相视冷笑一声,别过头去。
无奈地摇摇头,李林皱眉说道:“不明敌我,这倒是个麻烦,士元。我的意思是,不若邀江东一战。试探试探敌我实力,士元意下如何?”
郭图得意地望了蒯越一眼。却见庞统迟疑说道:“主公,我等已三面围战江东,臣下以为,江东区区一偶之地,实不必如此犯险,既然主公执意如此,在下到是有一计。可逼出江东水军!”
李林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不愧是士元!”
“主公言重了!”庞统拱拱手,低声说道:“……”
辽军在江对岸立下偌大营塞,对于刘备军的打击,那是不可估量的,单单望着对岸连绵百余里的辽军水寨,刘备麾下将士心中就少了几分战意。
“叫我等与数十万辽军厮杀么?怎么可能办得到?”江岸边巡逻的一队刘备军士卒中,一人望着对岸,满脸惊惧。
“休要再说了小心将军治你捣乱军心之罪!”二十几日前,在汉阳侥幸逃得一条性命的江陵军伍长低声喝道。
“我只是实话实说啊!”那名士卒勉强辩解了一句。
望了一眼那名士卒,伍长微微叹了口气,心中暗暗说道:“是啊!如此数量的辽军。我等如何应战?那日若不是侥幸,那一万轻骑早已将我等追杀殆尽!”回想起当初在长江河岸那惊险的一幕,伍长依旧是冷汗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