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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年春,熊文灿代王家祯总理陕、豫、晋、楚、川及南畿军务,专主招抚,秋天,总理卢象升改为史可法副使,分巡安庆、池州、监江北诸军,七月,史可法被擢升为右佥都御史,巡抚安庆、庐州、太平、池州四府,及河南、湖广、江西等九县,提督军务,设额兵万人。

九月二十七日,李自成、过天星等围攻汉中府城(今南郑县)。会洪承畴来救,撤围向西南走,二十八日,闯将自成等攻克宁羌州(今陕西宁强县)。十月初二日,自成与过天星、混天王等九部分三路,分别由七盘关、阳平关、梨树口入川,初四日,自成等入关,初八日,破昭化,十二日,攻剑州,十四日,自成等又三分其军,分别往攻绵州(今绵阳)、盐亭、江油,十六日,自成等兵围成都,七日不下乃去,连下川中三十余州县。

杨嗣昌建四正、六隅之策后,增兵饷大半,围剿农民军,文灿督主军务后,明军屡捷,农民起义陷入低潮,文灿决计采用剿抚兼施,以抚为主之策,刊檄遍悬通都之地,其文有“心示众家贼,待以不死”。帝闻之怒,但嗣昌曲为之解,文灿仍力主招抚,十月,文灿诱降张献忠部,十一月,罗汝才、一丈青、小秦王、一条龙、惠登相、王光恩等部农民军也就抚于熊文灿。

第246章 撤

崇祯十年十一月,太监曹化淳受命提督京营戎政,这是化淳再次任此职,崇祯五年七月化淳曾受此职,时辽东危局日甚一日,中原之乱又久不平,崇祯帝意用中官置要地,先有工部员外郎骆方玺窥帝,乃上言,陛下即位遂置魏忠贤于大戮,岂为溺情阉宦,不过外廷诸臣无一可用而借才及之,人臣感激恩遇皆知仰报,何论内外,若内臣蒙恩受重任,孰不欲弃捐顶踵以酬陛下,不数月,即有化淳提督京营之命,复以李明哲提督五军营,杜勋提督神枢营,阎思印提督神机营,郑良辅总理京城巡捕,于是中官皆布置要地矣。

所谓“中官皆布置要地矣”,潜在的意思就是,朝廷里面重要的官员都派出去当官了,人还是不够用。

十一月二十六日,左都御史商周祚疏论御史差规,他说:各御史差规,原有定序,先中差,后大,先旧官,后新官,大不再大,中不再中,两京大差及各掌道,俱俟两差之后,此向为例,近差多少人,未免以差待人,于是一新一旧,惟视差定,而先中后大与中大间差之例遂不能拘,前任都御史奉谕申饬七年宝剑,今欲法归划一,如依中大不再之例,虽均劳逸,第恐人不遇差,则以人候差,差不遇人人,又悬差候人,若提后置前,又人情不平,夫莫非王事,何论中大,宜仍一新一旧,凡差以到任一年为准,序到即注,其报代迟速,或有徇情游移,概置不问,业奉旨允行,臣窃谓差不论中大似矣,然南北两京畿三提学及京营顺天巡按,名曰老差,断不宜新人,必资深满三差或经大差方胜此任,仍照七年定例,任满日任差,但摘京畿等七差坐旧,其余统中大而一,向谓北人不闽广,南人不三边,概不必问,崇祯帝允从。

冬,时嗣昌主兵事,熊文灿为总理五省军务,剿抚兼施,以抚为主围剿农民军,同年九月底,李自成入川,初,嗣昌、文灿忧陕西农民军出关扰乱剿抚大局,并不以蜀事为忧,待到自成兵围成都,连克数十城后,崇祯帝大惧,急令总督洪承畴率军入援四川,十二月二十九日,洪承畴率副总兵官曹变蛟,由沔县历宁羌,过七盘、朝天两关,岁暮抵达广元。

十二月,总督宣大、山西兵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卢象升秦陈边务:剿寇需兵,用兵需饷,此为学理,今日兵少而寇多,兵饥而寇饱,兵劳而寇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愈剿愈繁,生灵涂炭已甚,事至此不得不用权宜计,臣有阻寇、疑寇、饥寇之法,一、立寨团筑濠堑以阻寇,寇奔径道虽多,每州县远近必由之路,近山险则立寨,村落则聚团,寨必有泉可汲,并择其峻隘;团必大村镇,围深濠、布密箐,筑牛马墙,其近团路径,以荆棘树枝木石垒断,张毒弩于内,是为阻寇,一挑乡勇设游兵以疑寇,寇每股虽号数万,妇女老弱占其半,不过恃积强之势以拒军兵,拥众依山,伺我远近,悉我虚实,疲我师徒,当募勇敢乡民,有司时犒赏鼓励,使其父母妻子安置寨团或远僻他所,只留敢死百余辈,多则数百辈,各持棍斧长枪短刀,于高山深林侦寇来往,多则避之,少则阻击,夜则衔枚匍匐,或劫营,或窃马骡,是谓疑寇,一收资粮敛头畜以饥寇,寇依山为横,因食于民,官兵追逐,众寡劳佚饥饱之数相悬,岂能必胜,当令各有司单骑遍历乡村,凡近城三十里乡民,亟以粮谷赀财入城,三十里外,或运山寨,或入大村,聚团固守,牛、羊、马、骡、鸡畜等多收敛使无所掠,如资粮供寇,军法重治,是谓饥寇,崇祯帝是之,俱空言无补。

在龙泉镇,张雷等到了从应天府过来的士兵和武器,这些武器都是先进的枪支而没有大炮,这是张雷特意吩咐的,吩咐他们在整个周围地区进行游击战争,张雷自己却带着人撤离了。

乐秋和姜玉阳两个分列张雷两边,三人都是骑着高头大马,行走在乡间小路之中,不多时,姜玉阳十分困惑地对张雷说道:“张大人,现在咱们大军前来,兵强马壮,为何又要留下他们在这里打,自己却要回去呢?要是张大人坐镇前线指挥,这样一来的话咱们不是就可以一举剿灭李自成军了吗?”

“你想多了,要是一举剿灭了李自成军……算了,不和你们说这个了,反正你们跟着我就是了,最近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啊,朝廷必定已经大乱了。”张雷平静地说道。

“那是朝廷有诏书给张大人要大人回去?”曾元顺试探着问道。

张雷笑了笑,说道:“好了,其实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只是觉得在我在这里似乎没有什么用处,我不是专门搞军事的,留在这里也指挥不了什么大战斗,而且我觉得不是攻打城池这样的战斗的话,调兵遣将根本就没有用武之地,反而小股军队自由作战的灵活性和有效性都要高得多,综合这些来考虑的话,我留在这里真的没有什么必要。”

于是大家都沉默了,因为在他们的印象里面打仗就是人和人对打,所以张雷这样把兵力分散的打法是不是对的大家都无从评价,于是只能选择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