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都别客气了。”
秦霄轻摆了一下手,示意房间里的侍卫都退了出去,关上了门。然后屋里只剩下了秦霄、张九龄、李嗣业、桓子丹四人。
秦霄走到张九龄身边。拉着他坐到了桌边,十足善意的微笑:“大都督啊,其实……我还有一件私事。想请你帮忙?”
张九龄面带微笑不卑不亢:“请王爷示下。”
秦霄干咳了一声,说道:“新罗跨海偷袭瀛州和易州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不等秦霄说完,张九龄马上有些惊骇的站了起来,弯腰拜礼赔罪:“九龄死罪,居然没有发兵去救易州……”
“别,不怪你。你地决定是对的。”
秦霄连忙拉着他坐了下来:“新罗人围易州而不攻,明显是在围城打援。企图吸引幽州大军去救援,然后趁虚攻打幽州。幸好当时幽州是你坐镇。换作是我,为了救爱心切,说不定尽发兵马去了易州,害得整个幽州都要丢了。这事不提了,如果紫笛和杨玉环真的有什么不测,也只能怪她们命苦为国捐躯了……”
说到这些话,秦霄虽然很是违心,但心里还是足足的惊颤了一阵。他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说道:“我想说地是……关于石秋涧绑架并威逼你这件事情,你能不能?……”
张九龄微微一笑:“王爷想要九龄如何做,不妨直讲。”
秦霄有些尴尬的干咳了两声,说道:“我现在呢,纯粹是以私人的名义来请求你——大都督能不能,对石秋涧从轻发落呢?”
张九龄不动声色,眼神平静地看着秦霄:“王爷带兵多年身经百战,应该比我更清楚军令严明的重要性。”
秦霄心里咯噔一响,轻点了点头:“这个……是自然。”
张九龄继续道:“石秋涧绑架威逼上属官员,抢夺兵符私调兵马,已是犯下了不赦死罪。”
李嗣业顿时跳了起来:“你不是吧?真要砍了他?那你不如将我一起也砍了!”
张九龄微一仰头看着暴跳如雷的李嗣业:“我砍你作甚?他绑我,你救我。我该赏你才是。”
李嗣业恨恨叫道:“什么他绑我救!这事刚开始就是我们一起商量着办的。只是石秋涧这小子太义气了!提前一个人将这事揽了下来,俺老李落到后面,只好做了个顺水人情扮了一回好人。没说的,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要砍他,就连我也一起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