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说道:“其实将士们地要求并不高。有饭吃,有衣服穿,能拿到饷银回去供养家人,这就满足了。如果连这些也满足不了,那我们这些当帅当将的,就真对不起将士们了。所以我北上之前,就已经特意着手先解决了这个后患。我可不想我手下地将士们饿着肚子光着膀子打仗。”
“好、好!”
李嗣业激动不已,只知道喃喃的重复说着这个字,然后说道:“其实。幽州军的兄弟们,真地很不容易。已经有两个月没有饷银了,以前一餐能有四个大馒头和咸菜,有时还有羊肉汤、或许还能啃上一根骨头。现在……这两三个月来,一天能吃一顿饱的,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再加上之前的败仗,士气已经十分的低落。能坚持到今天没有出现一个逃兵。我这心里,当真是佩服这些兄弟们,现时,也十分的惭愧、惭愧啊!”
说到这里,李嗣业又牵动了衷肠,情绪十分的激动起来,眼睛里也噙上了泪花。
秦霄长吸了一口气,拍了拍他地肩膀:“好兄弟,放松点。大唐地军人。都是好样的!他们都是整个王朝的脊梁,是天下的支柱!正因为有了这么多的好兄弟,我大唐才欣欣向荣,逐步走向辉煌!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皇帝和大臣们,也是心里有数的。而且只要有我在这里,就不会再亏欠了幽州的军民们!”
“好、好!”
李嗣业激动地点头,偷偷的转过头去,拭了一下泪水。
在场的其他几人,纷纷唏嘘不已。一阵气血翻腾,悚然动容。李嗣业这样的铁汉子,今天已是第二次流泪了……军人啊!多不容易!舍生冒死戍守边疆,拼的是性命,只求一餐饱饭,却也是这般的困难。
不亲眼到边疆来走走看看,不深切体会这些将士们的生活,是难以理解他们的苦处,也是无法感受到他们的伟大的。也难怪秦霄在冀州时。不惜一切手段,也要保证幽州大军日后地供给。想来他也是在边疆打滚过的人,深知这些将士们的疾苦。
秦霄看着激动的李嗣业,自己心里也着实的不平静起来。一朝败绩,整个幽州军的士气已经是一落千丈。如今新组建、缺乏训练的幽州大军。后勤供给上已经是出现了极大的问题。部队的士气和战斗力还剩下几成?秦霄地心里,着实不太乐观。
正在这时。大都督府门口守备的士兵来报:幽州长史姜师度与司马范式德等人求见!
秦霄将手一挥:“快请他们进来!以后但凡官将来见,无须通报,直接请进来。就是半夜三更我睡觉了,也要将我叫醒!”
小卒子不禁有些愕然,呆了一呆,抱拳道:“是!”
这才快步跑了出去。
片刻后,姜师度与范式德被请了进来,慌忙跑到议事厅里,拜见秦宵。
秦霄上前让他们起来,范式德早已是激动不已,看似就要老泪纵横:“大、大帅啊!这幽州军民,可算是将你给盼来了!我这把老骨头,在临进黄土之前还能再见到大帅,这死也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