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人是他们在宁夏城那些日子,朱常洛镇整日出去游玩交得四个好友。
本来自已一直奇怪,以朱常洛天潢贵胄之身,为何偏要和这样四个家伙斗猫走狗,玩得不亦乐乎甚至于称兄道弟,想法初自已因为这个事还曾委婉劝过朱常洛几句,当时朱常洛只是淡淡的和自已说了一句有意思的诗:“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都是读书人。”
孙承宗也是读书人,虽然很是承认这句诗真的很不错,可是对于诗中的意思,颇有些以偏盖全,他有点不敢苟同。
可时到今日,孙承宗忽然叹了口气,原来伏子一步,便可决胜千里,原来深谋远虑,竟可一至如斯!
这时候姚钦四人已经奔了过来,面上神情都是又惊又喜。
朱常洛一下马,四人便奔了过来,就着火光打量了一下,姚钦大叫一声,冲上前把朱常洛抱起来转了一圈,仿佛不认识一般仔细打量了下,又笑又叫道:“朱兄弟,你真的是咱们大明朝当今睿王爷么?看到你托李登给我带口信时,我都不敢相信!”
一边上的赵承光嘲笑道:“你眼珠子都长在脚底下变鸡眼啦,我早就和你们说过咱们朱兄弟不是平常人,看的果然没有说错。”
可惜他的洋洋自得没有持续多久,葛臣马上接过话头小声嘟囔:“你也就是个事后诸葛亮,马后炮谁不会放。”
姚钦哈哈大笑,赵承光怒目而视。
四人中张遐龄最为老成多智,连忙打圆场道:“你们别闹了,咱们听殿下说正事要紧。”
“咱们四个中,就你最会装好人。”赵承光白了他一眼,鼓起了嘴不再说话。
姚钦笑嘻嘻放开了手,朱常洛直到这个时候才喘过气来。
久不见四位活宝好友,朱常洛心情大好,眉花眼笑道:“四位哥哥还是这样爱玩,只是你们四个在这里,薛大哥那里去了?”
姚钦爽笑道:“有你小王爷发话,咱们几兄弟还有不捧场的,薛大哥跟着刘东旸在城上整兵清逆,马上就到!”
一听刘东旸三个字,朱常洛眸光流转,笑意敛去,眼底翻涌着深沉清冷。
“如何,一切还顺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