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劳斯莱斯驶来,停在教堂门口,司机下车开门,新娘伴娘还有一位年长者下了车,新娘二十五六的样子,眉眼间掩饰不住的幸福,一袭白婚纱,简单质朴,但是有心人能看出,婚纱出自名家手笔。
新娘正是方霏,伴娘是她的表妹袁霖,而那位身穿黑色燕尾服的长者则是方霏的父亲方副院长,他是在美国某医科大学演讲的时候,被人从讲台上喊下来,连夜乘坐私人飞机飞到欧洲来参加女儿的婚礼的。
音乐声响起,新娘在父亲的带领下缓步走入教堂,交到了新郎手里。
“子光,我把女儿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对她好哦。”方副院长笑眯眯的说着,眼中却晶莹闪烁。
等了大半辈子,终于等来这一天,可惜的是,方霏的母亲不能亲眼目睹这幸福温馨的一幕了。
方副院长回到观众席上,小教堂不大,最多容纳二三十个观众,刘子光的父母也坐在这里,满面红光,兴奋异常,刘大爷的病早好了,他根本没有什么白血病,完全是谭主任派人用放射性物质搞出来的假象,虽然剂量很少不足以致命,但也会对健康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害,幸亏刘子光给父亲输了血才确保无恙。
“亲家,感觉怎么样?”刘大爷和方副院长握了握手,热情的问道。
“好啊,好,孩子幸福比什么都好。”方副院长开心的合不上嘴,别看他平时话不多,但是心里比谁都明白,这些年来家庭变故太多,自己这个女儿可谓饱经磨难,现在能在瑞士嫁给刘子光,确实是来之不易的幸福。
神父是当地教堂的一位普通神职人员,他并不知道眼前这对新人经历了怎样生与死的考验,他只是他们当作来瑞士旅游结婚体验欧洲风情的亚洲有钱人而已,例行公事的问完那些程序,让他们交换了戒指,婚礼仪式完成,方霏把手中的花束向后抛去,大家蜂拥去抢,花束却落在一个陌生女士的怀中。
新加坡欧氏财团董事局主席欧丽薇手捧着花束略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就展颜而笑,她是以私人身份来秘密参加刘子光的婚礼的,连保镖都没有带,除了袁霖之外,她是在场唯一的年轻女宾。
婚礼结束,新郎新娘登上却没有登上花车远去,而是和亲友们欢聚一堂,神父慈祥的看着这群人,突然发现一个十来岁年纪的黑人少年喊新郎“父亲。”不禁大吃一惊,让他更惊讶的还在后面,那个黑人少年带着几个随员,都恭恭敬敬的称呼他为“陛下。”
小小的教堂,竟然迎来一位尊贵的国王,神父顿觉蓬荜生辉,喜不自禁,但表面上依然风轻云淡,淡然自若。
小阿瑟是从非洲赶来参加教父的婚礼的,而且婚礼结束后新郎和他的朋友们就将奔赴战场,由于刘子光的中国户籍已经被注销,所以小阿瑟赐予他西萨达摩亚荣誉公民的称号。
西萨达摩亚已经到了最危急的关头,今天参加婚礼的男宾们,明天就要奔赴战场,神父粗通一点拉丁文,从他们的对话听到了一些端倪,不禁肃然起敬。
刘子光早就委托东方恪在伯尔尼郊外买了一所别墅,这是一栋很有年头的老房子,房主是一位二战时期移居瑞士的德国贵族,房子里至今保留着大量有年头的好玩意,连家具都是威廉二世时期的,墙上还挂着鹿头和猎枪,柜子里是成套的纯银餐具,老牌欧洲贵族的气息浓郁。
这是一个典型的瑞士小镇,在院子里就能看到阿尔卑斯雪山,景色如画,幽静清雅,院子前面是平坦整洁的柏油公路,邻居们的房子错落有致,红瓦石墙,鲜花怒放,院子后面是大片的草坪和树林,有时候能看到鹿和野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