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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他真敢来。”耶律斜轸道。

萧太后苦笑下道:“先皇生前常向我提起他,说他的心胸比大草原还辽阔,说他的勇猛比草原上的狼还凶狠,说他的仁厚能融化冬天的雪。奴家起初只以为是他的夸大,直到那年在此地与其相遇,观其眉宇,看其气魄,方知果然如此。”

韩德让跟着道:“大蜀大殿之上情形,君臣默契,毫无隔阂,实非他朝可比拟呀。”

“莫非韩大人也赞同让这十六州?”耶律斜轸质问。

“臣只希望我大辽永远昌盛。”韩德让未显示自己想法。

萧太后笑道:“圣宗尚幼,家父又亡,若无二位鼎力助我,大辽早已纷乱。你二位若起隔阂,奴家还能依靠谁。”

耶律斜轸、韩德让忙道:“太后多虑,我二人绝无二心。”

此时的耶律休哥年纪尚轻,在朝中无甚根基,又是萧太后一手提拔起来,自是死心蹋地。

“朝中许多王侯、部落头领欲趁此时机削我实力,以图皇位。”萧太后无不担忧地道,“二位认为是让还是不让?”

耶律斜轸道:“让,则显我大辽懦弱,被他人看扁,或会趁机起事。不让,则要与蜀军火拼,即使保住幽云,军力大幅削弱,也可能会被那些人趁机夺位。”

韩德让点头道:“是啊,若有两全之策是最好不过。”

萧太后愁眉紧皱,“只怕要有一战。”

“来了。”一直未说话的耶律休哥道。

众人望去,但见孟昶白衣白马,身后赵普、王昭远等人簇拥而来。

到巴塔楼前,孟昶下马,向萧太后拱手笑道:“弟妹,咱们又见面了。”

孟昶身后的常遇秋也拱手道:“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