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便有我等去诉。”毋昭裔道。
呵呵,要的就是这句话。孟昶道:“如此最好,如此最好。”
毋昭裔、李延厚、胡蕴、潘佑等人到了后宫,向太后和妃子们诉说此事。
由他们去说最好,若我说,她们肯定以为我是故意躲避。孟昶得意地想。
赵普三人也很得意。只是向胡蕴说了皇上想去清凉寺清净一下,事情便全解决了。
唐晓未离开金陵,便随孟昶、杜逸风同来到清凉寺。
法眼文益早已准备好厢房,将孟昶三人安排妥当。
躲避说亲只是托词,真正的理由也很简单:清净。孟昶需要一个清净的空间来洗漱内心的起伏,需要用一种清净的心态去面对即将到来的大战。
静听文益大师的论道,从中寻找心灵的净处,是一种难得的享受。曾经的南唐皇帝,如今的彻玉,同样一个人,到底先前的快乐,还是此时的舒适,很难判断。
再听杜逸风和唐晓两位武林高手的论武,又是另一种滋味。都是凡胎肉眼,都吃五谷杂粮,为何总有强弱高低之分呢?生命总在不停挣扎中坚强,不论是强是弱。
转眼一个月过去,王昭远来到清凉寺,并带来位北汉使节。
“大汉中书侍郎、翰林学士卫融拜见大蜀皇帝。”使节行礼,自报家门。
“来自太原?”孟昶道,“从太原到我金陵,这一路可不是那么好走的。平身吧。”
卫融站起,拱手道:“为人臣,尽人事。既然我皇派我来金陵,即使千难万险,我也应竭力而来。”
“说的好。”孟昶赞了句。
“我皇曾有信给大蜀皇上,但我怕丢失或被他人获得,所以已经毁掉。”卫融淡淡地道。
孟昶笑问:“既已毁掉,卫大人此来岂不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