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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匡胤笑道:“各位将军身经百战,难道会惧怕这香喷喷的酒吗?”说着,已走了过去,抱起一酒坛,连饮数口。

节度使们不得不下马走了过去,与赵匡胤痛饮。

赵匡胤客气地向每一位询问各地状况,对府彦超更是多说了一句:“宗训已封为郑王,有我在,无人敢动柴大哥的家人,他们过得很舒适。”

符彦超慌忙道:“吾主宽厚,彦超誓死拥护。”

赵匡胤摆摆手,又与众人饮了几杯,突然道:“这里偏僻无人,我也给了你们剑,给了你们弓,谁要当皇帝的,可以杀了我,然后去登基。”

众节度使被他的气概镇住,忙都放下酒杯,拜伏在地,战栗不已,连呼“不敢,不敢”。

“真没有吗?”赵匡胤加重语气问。

“不敢,不敢。”众节度使呼道。

“真的没有吗?”赵匡胤又问。

众节度使吓得埋头不敢语。

赵匡胤训斥道:“既然你们都不愿做天子,只好我来做。既然你们要我作天子,就该知道是我的臣子,就应当各尽臣下的职责。”

众节度使都是驰骋疆场的老将,千军万马面前,眼睛都不会一眨,可现在的心中却只有恐惧。

“今后决不允许骄横无法,目无天子。”赵匡胤厉声喝道,“若有违者,决不轻饶!”

节度使们大呼万岁,以示顺从。

紧接着,石守信、王审琦这群新节度使率部分别到达各地,与原节度使相互牵制。对这些亲信,赵匡胤当然“宠爱有加”,所有人的家眷必须留在京城,“享清福”。

越是亲信,越是危险,必须要控制住。自己就是例子,不能让他人学习自己。赵匡胤正凭着自己的胆识和才能慢慢聚集大宋的武装力量。

此时却出事了,出事的人正是第一个进汴京的王彦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