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谷摇头一笑,“韩大人,皇上的脾气你不是见识过吗?我有那个能力转变他的想法吗?”
两人叹气离去不久,潘佑又找来。从怀中掏出那硕大珍珠塞向李谷,“李大人,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李谷未收,冷冷问道:“潘大人,我蜀军入城也有几日,你难道没听过我皇的‘三杀’?”
潘佑忙道:“记得记得,蜀军纪律严明,金陵百姓都拍手称赞呢。”
“那你为何想要我的脑袋?”李谷问道。
潘佑大惊失色,慌忙道:“潘某绝无此意。李大人,我送你此物,心甘情愿,并未犯‘三杀’啊。”
“呵呵。”李谷笑道,“你是降臣,我收受你的礼物,在我大蜀,也算强占。”
潘佑目瞪口呆。
“潘大人,你放心,我大蜀官员的任命凭的是自身的才学,治政的本事,而非其他。”李谷道,“潘大人,如果这个观念你不改,在我大蜀是要吃苦头的。”
“我改,我改。”潘佑收回珍珠,忙不迭地道,“还望李大人原谅潘某的无知,我实在是有心报国才想出此等主意。我改,以后一定会改。”
望着潘佑离去,李谷深感肩头重了许多。换旗帜容易,改变原有的观念任重道远哪。
唐亡七日后,钟太后、李煜及部分宫人离开皇宫,入住城外西郊一处大宅内,那里靠近清凉寺。李煜的画没受一点损坏,成为他之后很多年最好的同伴。偶尔他会到清凉寺倾听文益大师的禅客,虽不是弟子,却破例允他坐于彻玉身旁。钟太后气愤丈夫的懦弱无情,至死未去清凉寺。
后来李煜成为著名的诗词大家,书画巨匠,并结婚生子,在后面会略有交代。
唐亡八日后,李延厚等人去见林仁肇、杜真等被俘将领。林仁肇与王赟对望,不禁想起攻破午门时的情景。
在蜀军如潮攻势中,王随武的“装甲火炮”缓慢向城下移动。
林仁肇盯着这些从未见过的怪物,心中一颤。大蜀超乎人想象的利器太多了,莫非这也是之一?“弓箭手,密集射那物!”他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