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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主政大臣意见亦出现分歧。韩熙载、林仁肇主战态度坚决,徐铉、潘佑则左右摇摆,拿不出主意。

李煜想到了父亲,丢弃争吵不停的臣子,离开皇宫,来到清凉寺。

讲禅堂,法眼文益正在讲禅,彻玉混迹在众弟子中,不细瞧难以寻到。

不论是皇上,还是僧人,都只有一个背影。李煜望着那曾经熟悉的背影,突然有点恨。他恨父亲的软弱躲避,不敢承担责任;他恨父亲把自己推到风头浪尖,承受幼小心灵根本不懂的太多悲哀。

禅课结束,彻玉走出对李煜道:“随我来。”

李煜随父亲来到僧舍,忍不住哭了。

“从嘉,希望你能体谅父皇的难处。”彻玉喊着泪道。同样是皇上,人们对亡国之罪的指责是不一样的。面对一个孩童,人们会选择原谅。

李煜懂这个道理,他抹去泪,问道:“父皇,接下来我该做什么呢?”

“战!”彻玉很坚定地道。战败而降将会引来同情,不战而降只会得到鄙视。

南唐对通牒的不屑一顾引来大蜀的不满。孟昶却笑着摆手平复大家的心境,“预料之中,预料之中。既然如此,只好一战,朕就再来次御驾亲征。”

“皇上,万万不可。”众臣齐声阻拦。

孟昶没想到会召来一致反对,包括王朴、王昭远、赵普这些铁哥们。有些不悦地道:“为何不可?如果理由充分,朕便尊重你们的意见。”

“其一,你是大皇上,李煜是小皇上。”第一个出列的是赵普,“即使取胜,人们也会说我们以大欺小,胜之不武。”

王昭远紧跟出列道:“其二,南唐已孱弱不堪,大蜀必胜,皇上亲征,会引来他人耻笑。”

接下来是王朴,“其三,皇上毕竟是皇上,这长途而去,长途而回,即使再节俭,规格也应高于他人,不划算。”

吼吼,敢情你们都合计好了,词背得这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