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诲再旁道:“那孟昶是大蜀皇帝,你乃吴越将领。就算心中气愤,应到杭州,为何投我南唐?”
吴程没有回答,开始解甲脱衣,露出后背。只见鞭痕累累,血迹斑斑。他气愤道:“末将见他如此,便向监军水丘大人谏言,谁知召来训斥。末将不服辩解,水丘大人便说什么我违抗军令,动摇军心,将我鞭打一百,好是可恨。”
为了取得查文徽的信任,吴程主动要求水丘昭券鞭打自己。待孟昶知晓赶到时,已鞭过。握着吴程的手,孟昶赞道:“吴将军的苦肉计赛过三国黄盖,孟昶谢谢你。”吴程忍痛笑道:“士为知己者死,我这点伤痛算什么。”那一刻,两人的心走到了一起。一旁的水丘昭券心中酸楚无比,不知为自己,还是为吴越。
查文徽一听,忙道:“那水丘昭券是你吴越重臣,竟也帮他,看来吴越已准备降蜀了。”
“查大人说的是。”吴程道,“既然如此,我可不想被那小儿所欺,便于昨夜率亲信千余以巡查为由逃出城,投奔大人。”
“哈哈,好。”查文徽大笑道,“吴将军便在我手下做事吧。待拿了湖州,决不亏你。”他是文人,也想多招揽些武将为已所用。
陈诲还想说什么,却说不出。他知道这“五鬼”之间有许多说不清的关系,说得多了,好像显得他帮着谁似的。
吴程紧跟着道:“大人,我这一走,湖州必定乱成一团,正是夺城好时机,千万不要错过。末将愿为先锋引大军入城。”
“有理。”查文徽点头道,“吴将军受了鞭打,便留在我身边养伤,先锋令派他人吧。”他留了后招,若是假降,谅你这一千来个人在我大军之中也掀不起风浪。
陈诲看出他的心思,道:“便由我做前军吧。”
查文徽应道:“好,有劳陈大人。”你这个烦人的家伙,让你先去探探路。
陈诲也很乖巧,到达湖州城郊便停下脚步。谁知道湖州城到底什么情况,还是等大军来了再说吧。
查文徽率大军来到后,见陈诲准备安营扎寨,非常不满:“陈大人,夜长梦多,你这样做不是贻误战机吗?”
陈诲狡辩道:“天色已晚,我怕吴越有埋伏,待明日再行攻城也无妨。”
“瞎胡闹!”查文徽火气上来了,“陈大人若是害怕,早告诉我啊,我令派他人便是。”
我一天砍下的脑袋比你一辈子都多,我怕个毛。陈诲马上道:“查大人这么说便是瞧不起我陈诲。好,我率兵攻城便是。”说完,带着一肚子气,率部气势汹汹地攻向湖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