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半月。”吴程早已算好,他之前所有的计划和安排都是以这个时间来的。
“太慢了。”孟昶摇头,“到那时,我的脑袋就没了。”
你的脑袋没就没了,关我们何时。众人心中窃想。
“当然,你们的脑袋也没了。”孟昶笑道。
众人不解,望向他。
“因为你们的脑袋都在我腰带上,甩也甩不掉。”孟昶道。
“末将不服。”吴程大声道,“我们又无法调动南唐军,他们何时到湖州与我们有何关系。防御使大人的军令状是你个人的事,又与我们有何关系。”
其他文官武将皆跟着应和。
孟昶道:“不错,是没有关系。但当吴越军攻进湖州城后,跟你们就有关系了。查文徽是个文人,倒不可怕。但那陈诲据说不是善辈,跟随边镐进入建州时,日砍百人仍不觉累。大家好好思量吧。”
确有此事。陈诲率部随边镐攻占建州后,将俘虏排成排,亲自挥刀砍杀。边镐厌恶他的凶残给自己带来的不良影响,便想办法将其调离。他与冯延鲁的关系极好,这才到了宜州。
吴程冷笑道:“想进入湖州,也得我手中的刀同意。”
有骨气的官员纷纷跟着表达死守湖州的决心。
“好。”孟昶赞道,“各位有此决心,我便放心了。好,现在谈正事。”
感情刚才不是正事啊。
“水丘先生,你速往秀州令潘审燔率部来援。”孟昶下令。
吴程叹道:“恐怕他不回来。”
孟昶笑道:“吴将军,我知道你俩有点不对头。但这次不同,湖州与秀州唇亡齿寒,潘将军会大局为重的。若我猜得没错,他早已在等这命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