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提这点事啊。孟昶装作没听见。
这年六月,不想做饿死鬼的李守贞终于按耐不住,派兵出城挑战,却被汉兵乱箭射回。无奈之下,他派部将李元冒死杀出,前往大蜀求救。
赵廷隐、李延厚也很无奈地摆手。这是你们自家的事,我们不方便插手。
郭威见时机差不多了,对各军各部下达了总攻的命令。
李守贞也开始做最后一搏,派出多路敢死队,希望能杀出条血路。
一方酒饱饭足,一方肚皮饿得咕咕叫,根本不在一个天平。于是,李守贞手中的牌被灭的灭,该降的降,所剩无几。
“自作孽,不可活!”李守贞对天长叹后,带着妻小自焚。
郭威顺利平了这路最强的叛军。那位“神僧”总伦被押往汴梁凌迟处死。临死前,他还在埋怨李守贞未听他言,向契丹借兵。然而他不知道,耶律德光的那个儿子耶律兀欲,登基后改名耶律阮,对汉人向来不信任。这也难怪,爹地的那些干儿子今日顺,明日反,看得多自然厌了。
赵思倌害怕了,一封“忏悔书”派人送到汴梁,深刻检讨自己的错误,深刻剖析误入歧途的原因,希望再给次重新做人的机会。刘承佑这娃还有点善心,便饶恕了他。郭威也有善心,以“复有不臣之心”为由痛快地给了他一刀。
为什么说郭威善呢?因为这个赵思倌有个奇怪的爱好,喜欢生吃人肝。经常他在吃人家肝时,人家还未断气,眼睁睁看着。象这样的人不千刀万剐已是便宜。
王景崇没有害怕,他已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因为他犯了极端郁闷症。在对生活完全失去信心后,他烧起一堆干柴,兴奋地跳入。人生真谛是什么?火中的他还在思考着。
郭威犒劳三军后,凯旋而归。回到汴梁,没有因功自傲,谦虚地将此次胜利归功于众大臣的信心协力。此次平叛,不仅让郭威在军中的声望无人可及,朝野内外也赞口不绝。
前面说过,后汉朝廷其实是郭威那四人把持,四人戚戚相关,自是团结,由此引来另一群主要势力的忌恨,那就是用脑子吃饭的知识分子们。
大辽耶律阮想学他父亲到中原去逛逛,派兵南下探探路。刘承佑立刻想到刚回汴梁的郭威,恳请他以枢密使之位镇守邺城,防御契丹。郭威自是很听话地答应下来,却遭到以吏部尚书苏逢吉为首的文官反对。理由很简单,枢密使权位极重,不可授于外镇。
郭威因为避讳,不说什么。他那三位从来瞧不起这帮知识分子的亲密战友不愿意了,立刻还击,力主只有郭威任枢密使守外镇,才可震服诸镇。
刘承佑知道此时不能得罪这几位爷,便没有改变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