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昶望着离开的刘传道:“刘叔其实也是好人。”
留从效点点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张三,还有何事?”
“还有就是给我准备住处。”孟昶道,“我要以这为家。”
“最好不过。”留从效笑道。笑容中似还有别的意思。
两人又谈了很久,谈了很多。没有战事,只有趣事,两人时不时的大笑,笑声响彻泉州夜空。
孟昶已一口“留叔,留叔”的喊着,留从效也是“张贤侄,张贤侄”的叫着。距离越来越近,气氛越来越融洽,若不是孟昶哈欠连连,留从效仍不肯放他去睡觉。
留从效摇头笑着,一个人。他不再为泉州的未来担忧,因为他望见了泉州灿烂的明天;他不再为自己逝去的青春惋惜,因为他望见了泉州蓬勃的青春。
留从愿的命令已到张汉思营中,他冷笑着扔在一旁。
留从愿的第二道命令又到,他看也不看地撕成两截。
留从愿的第三道命令未到,他已派“表弟”前往建州边镐处。
只可惜这位“表弟”先到了泉州,将信交给留从愿。
“败类,竟要杀我献城。”留从愿大怒。
“爹,不能迟疑,应速去营中。”留妍瞳道。
留从愿点头,“走。”连夜赶往军营。
张汉思还在做梦,做着自己已当上泉、漳地方的皇帝,大把的白银在眼前晃动,众多的嫔妃在身边争宠。
“哈哈,哈哈。”他乐了,他大笑了,他醒了。
“留大人,怎么是你。”一个熟悉的人站在他面前,是跟随多年的老大留从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