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得很快啊,看来他们在金陵也有耳目。留从效微微笑道:“留某本就是南唐一臣,听命便是,何难之有?”
李仁达忙道:“留兄乃聪明之人,不会做这愚蠢之事。”
“那就让他征讨便是,我泉州将士决不会轻易屈服。”陈洪进厉声道。
鲍修让摇头道:“这只是一难,还有二难。听闻大蜀使节在泉州与留大人不欢而散,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吧。”
“南唐、大蜀都是虎狼之国,留兄大难临头,难道还不知吗?”李仁达接着道。
留从效客气问道:“还不知如何化解?”
李仁达大笑道:“留兄,吴越才是真正靠山。归了吴越,你我联手,什么难事化解不了呢。”
真正的目的出来了。留从效笑道:“李兄说得似乎也有些道理。”
鲍修让以为留从效心动,道:“只要留大人归我吴越,泉漳二州仍由留大人主事。”
留从效想起孟昶的科考文章,道:“中立而不倚,强矫哉,难。中立而倚正,强哉矫,易。难易之取,留某自知,只是何方是正呢?”
李、鲍二人见留从效自言自语,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留从愿道:“二弟,吴越擅投机,宵小之徒,绝不是正者。请三思。”
留从效点头而笑,对李、鲍二人拱手道:“多谢李兄、鲍大人的好意。留某不会对泉州轻言放弃,拱手相让他人。不论何人犯我泉州,都将付出惨痛的代价。”
鲍修让拂袖而去,“那你就自生自灭吧。”
李仁达摇头而去,“留兄,你怎如此顽固不化呢。”
“我顽固不化吗?”留从效问自己。
留从效以身体不适,以能力有限婉拒了李璟的好意,引来南唐朝廷上下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