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大人,你可别乱说话,要被砍头的。”朱八相劝。
他的声音更想,“砍头?要被砍头的是他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若不是我背着骂名帮他,他怎会做上知府?可做上之后呢?夺了我的权,罢了我的官,过河拆桥的小人。小人,宋忠贤你个小人。我不但要把你砍成肉酱,还要将你炸个粉碎。哈哈。”
这个“炸”字听得真切,赵崇韬与李承勋相视一望,不禁联想到丢失的火药。
“快,快点把易大人送回府。”朱八怕事情闹大,着急喊道。
“我看就由我们送吧。”赵崇韬已伸手去扶。李承勋明白了他的意思,跟着相帮。
唐糖的徒弟之一易登匆忙跑了进来,“爹,你怎么又醉了。走,快回家。”
“回家?我的家在府衙,我是堂堂扬州校尉。”这位易大人根本不理会儿子,一甩手,将他甩开。
“我走了,你就一个人在这喝吧。”易登发火道。说完转身便离开,却撞上个人,刚想大骂,抬眼一看不敢骂出口。“师公,您怎么来这了?”
“咦,我为什么不能来这?”孟昶笑道。与杜逸风走了进来。
赵崇韬、李承勋一见孟昶,慌忙撇开醉酒的易大人,行礼:“张三公子。”
朱八望着孟昶,再见赵李二人的恭敬,猛然猜到了来人的身份。猜到了也不能点破,他马上上前道:“没什么,易大人喝多了。公子里面请。”
易大人?孟昶问易登,“你爹?”
易登低着头点头。
“你这个臭小子,你爹喝多了,你不知道扶回家,跑什么跑?”孟昶怒道。
易登狡辩,“他每天都喝醉,难道我每天都要来扶他啊。”
孟昶抬脚踢他屁股,“你个不孝之子。别说几天,就是一辈子,你都得扶。”
易登无奈地又去扶他爹,谁知他爹一甩手,又甩开他。“师公,你看嘛,是他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