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中没有徐威与陆孟俊,他俩因为投降有功,已成为边镐的得力干将。冷冷看着这群曾经在自己头顶作威作福的阶下囚,他俩心中充满幸灾乐祸。
也没有拓跋恒,他因为早已不是大楚官员,被排斥在外。岸边,他老泪纵横,经历了马楚的兴亡,经历了繁荣衰败的全过程,这位老人的哭声痛彻心扉。
“先生几年前就曾说过‘王呈欲而刚愎,吾见其千口飘零无日矣’,如今成了现实。”丁思觐在旁悲愤地道。
“只是我想不到这一日来得如此之快!”拓跋恒摇头长叹。
丁思觐对着湘江大喊:“我们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丁老弟,咱们除了躲起来,让别人找不到,还有何脸面活在世上!”拓跋恒道。三朝老臣,离死不久,竟还要去送降状,他羞愧难忍,万念俱灰。
送走这群亡国之君,亡国之臣,边镐开始正式管理大楚。而目前的形势很明显,他只有长沙这块地盘,向外扩张才是当务之急。岳州有刘仁瞻,朗州有大蜀,所以只有向南。
孙朗和曹进成为南征的主将,徐威与陆孟俊被留在长沙驻防。
衡山的廖偃已被马希萼伤透了心,大部分兵力又被带走,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只得放弃衡山,带着少数手下不知所踪。
孙朗和曹进几乎就没动一兵一卒,所到之处只需接受降表,便得衡州、敏州、永州、郴州等地。
江陵的孟昶近期很清闲,除了偶尔召集在江陵的官员开个小会外,就没做过正事。唐门掌门唐晓来到时,他正在与“刀锋”们踢“足球”。用弹性很足的藤编织,又在其中塞满了软物,孟昶称之为“足球”,因为是用脚踢的。
“不许用手!你再用,我就剁了它。”孟昶指着一名用手去碰球的队员道。
“昏君!”唐晓身旁的唐糖道。
唐晓笑着道:“妹妹,你不要老是说他昏君,会让他讨厌的。”
“切!”唐糖不屑道,“他讨厌,关我何事,就喊。”然后对场内大喊:“昏君!”
孟昶不用抬头便知是唐糖的喊声,没理会,仍旧专心地抢球,带球,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