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何仲举借酒意毫不遮掩地道。
石文德亦是点头,“何兄说的没错。马希萼大肆任命武夫为官,国政丝毫不管,部下任意胡来,大楚危矣!绝对是个混蛋,大混蛋!哈哈。”
两人已饮酒多时,醉意浓浓,什么话都敢说。哪管在什么地方,何人在旁。
从古至今,中国的文人大多如此。他们或许看上去柔弱,或许看上去清高,但他们敢说敢骂,区别于很多在其位却不敢谋其政的人。
“我倒很想见见这位大混蛋。”孟昶笑嘻嘻地道。
石文德挥挥手,“原来公子也是那类人,你快些去王宫吧,晚了看不到那些污秽的东西了。”在他们眼中,这位还是来自蜀国的那位公子。
孟昶露出为难,“可我不知道以什么身份去。两位大学士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你想以什么身份就什么身份啊,问我们作甚。“公子乃大蜀皇帝,何愁没有身份。不要为难我们这两个无用的书生了!”猛地酒有点醒。对啊,眼前这位可是大蜀的皇帝,偷偷摸摸跑长沙来做啥。
“要不这样,石大学士,我就做你的侄儿吧。”孟昶自作主张地道。
石文德忙摆手,“不敢不敢,公子何等身份,石某可高攀不起。”
孟昶哪管他,道:“就这么定了。”然后转身而去,留下一脸茫然的两位落魄文人。
“石破天?没听说过。”马希萼对进来禀报的张文表摇头道。此时宫内正觥筹交错,酒色糜人。
张文表当然知道石破天是谁,但不能挑明,道:“是石文德大学士的侄子,听闻楚王有宴,便来同乐。”这话是孟昶自己说的,张文表没作任何修改。
“那就让他进来吧。”躺在马希萼怀中的谢彦灏道。
张文表听后忙到宫门对孟昶道:“楚王允许石公子进去。”
“呵呵,谢张兄。”孟昶带着杜逸风、唐糖和段思盈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