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孟昶大笑道,“给人方便就是自己方便,诸位兄弟,告辞。”
“保重。”“岳阳十兄弟”齐道。
孟昶等人一走,王逵便道:“二弟,他不过个做生意的,何必那么客气。”王逵排行老大。
周行逢望着孟昶下楼的方向道:“我看绝非那么简单。就凭他那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怎么看都不象个富家纨绔子弟。另外你们注意他身后那挎刀三人没?”
“个个威猛,目光敏锐,面带戾气,似乎都是久经杀场。”老四张文表道。
周行逢点头道:“确实如此。这等人物只能在其身后伺候,这公子自是非同凡响。我们都是无名之辈,若想成番大事业,应多交结些豪杰人物。”
王逵笑道:“二弟你就是我的智囊,我们的军师,大家听你的就是。”
这十人均来自社会的最下层,以前不是普通种地农民,就是爱打架闹事的混混。当时军中十分流行一些人凑一起结义为兄弟,免得受他人欺负。战场无情,相互也好有个帮衬。他们十人结义的本意也是如此。
可有了周行逢,变得就不太一样。因为他有着更高的追求目标,他想在这乱世中有所作为。
“马希范不会见拓跋恒,恐怕他此去长沙将无所作为。”出了岳阳楼,王昭远对孟昶道。
孟昶点头同意,“对我们还是用处大大的。另外周行逢这几人也要进入我们的视野。”
“他们只是些普通的兵卒,有这个必要吗?”王昭远不屑地道。
孟昶道:“昭远,真正成大事的人往往都是从最底层做起的。我看得出这周行逢可堪大用,他也一直在寻找和等待机会。我想很快我们就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王昭远应道:“三弟说的是,我这就安排。看他们的结义,我又想起了大哥,已好久没有他的消息。”
孟昶也跟着怀念起柴荣。他的怀念充满了矛盾,既希望柴荣早日成为一代名主,又害怕这一天的到来。
从岳州用了不到一天功夫就到了长沙,河岸边时常看见有军队向岳州进发,还有不少大小战船也在驶往洞庭湖。马希范是个自以为是,刚愎自用的家伙,看来他已决意拿下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