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人?哪个?”
“桑维梅。”王昭远禀报道。
“桑维梅?”孟昶很疑惑,“对了,当年他带着唐伯护的五姨太逃离成都,老婆孩子家业都不要了,这几年在外混得怎样?”
王昭远道:“混得很好。他改名桑维翰,进了石敬瑭的军队,已成为他手下的重要谋士。”
孟昶有些吃惊,“他是石敬瑭的人,来成都做什么?”
“他前日到成都后,没有回家,一直呆在‘一笑坊’,仿佛在等什么人。”王昭远猜测道。
“呵呵。”孟昶笑道,“这家伙还是离不开那地方啊。总不是来回忆往事吧。昭远,严密监视。”
王昭远应了声“是”,却并未离去,显然在犹豫着什么。
孟昶看出了他的为难,关切地问:“二哥,还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吧。”
王昭远马上跪地道:“皇上,我爹现在渠州军中做书记,将来若犯错,还请皇上饶恕。”
一个小小的书记员,只会听命行事,能犯什么错。王昭远已隐隐感觉到孟昶与李仁罕的较量快要终结了,那渠州可是李仁罕亲信中的亲信,爹在那难免受到牵连。
“二哥请起。”孟昶扶起王昭远,“原来王伯伯在渠州啊。你马上吩咐人去同你爹说‘若渠州有变,立刻与果州李延厚联系’。呵呵,你爹知道怎么做的。他老人家不但没罪,肯定还会立大功呢。”
“昭远替我爹谢皇上。”王昭远的脸上全然没了忧虑。他知道皇上这样的安排就是摆明了给王路立功的机会。
“业儿,你又立了一大功。”回到成都的李仁罕摆弄着张业献上的夜明珠道。
“只要舅舅喜欢,业儿是不会贪为己有的。”张业爽气地道。他的心里是不会爽气的,在经过无数次的激烈思想斗争后,他最终选择了忍痛割爱,将夜明珠献给自己的亲舅舅。只有这样,才能表明自己不会受小皇帝的诱惑,永远忠心于李仁罕。
“哈哈。”李仁罕得意地将夜明珠收好,又不忘安慰外甥几句,“我的东西将来还不都是你的。业儿,好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