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烧了。昶儿不做皇太子,谁来做呢?”赵季良道。军令状上写明了若孟昶此行失败,将自行废除皇太子之位。
孟知祥装起了糊涂,“什么军令状?朕怎么没见过?”
“哈哈”,三人齐笑。其实在他们的内心深处有种奇怪的感觉,孟昶一定会成功。这感觉与严峻的现实碰撞,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在心头盘旋。
众将率精兵已在剑州候命,见孟昶驾到,欣喜若狂又有些意外。除了李延厚知道此行的目的,其他人尚不知晓。
老相识重逢,早已忘记了身份,孟昶与他们捶拳搭肩,把手言欢。你一句我一句地问来问去,浑然不去想为何聚在这,又要去做什么。
李延厚与孟昶及王全斌等人不熟,心中暗呼不妙。这皇太子如此重大的行动只带这点人马不说,简直就象是在游山玩水,儿戏一般。可赵季良的叮嘱又响在耳边,而他自己的保证也同时响起。
“赵大人放心,就算丢了李某性命也会保全太子的平安。”
看这形势,自己的性命看来是回不到蜀中了。
孟昶又在剑州耽搁了一天,视察了剑阁的驻防,游览了周围群山的险峻,才在晚上对众将说出了行动方案。
其实很简单,“明日清晨集合队伍,直向兴元府。”
“什么?”众将不敢相信。
作为其中最长者,历经百战的李延厚先发言:“此去兴元府,小的关卡不计,还要经过利州、三泉等地,都有唐兵把守,恐怕没那么容易吧。”在他的心思中,让孟昶受到的挫折之地离蜀越近越好,这样才可能全身而退。
李廷珪接着道:“李将军说的是。我们五千人马或可攻下这几处,但到达兴元府时恐怕也所剩无己。还请公子三思。”他习惯了直呼公子。
王全斌与符彦卿都点头同意,“我等丧命没啥,可让太子你犯险,万万不可。”
慕容延钊更是干脆说道:“不如太子你留在此地,我等杀向兴元府。”
“胡闹。”孟昶喝道,“你们都是我的大哥、我的叔叔,那五千士兵也都是我的兄弟,我怎会让你们去送命。以最小的损失换取最大的胜利一向是我的原则。不必多言,按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