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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怒抢答道:“未坐。坐的是师傅的屁股。”

文益转而问孟昶:“他们说老衲未坐,施主觉得呢?”

孟昶道:“他们打了诳语。”

“施主说的是,老衲确实已坐。只是想问施主,为何行脚之人不能坐?”文益盯着孟昶问。

孟昶又一次无言以对。杏儿端着茶壶上来,文益拿了过去,又拿起个茶杯让孟昶握住,开始往杯中倒茶。

茶已满,可文益并没停止,烫烫的水从杯中溢出,流在孟昶的手上,孟昶急忙放下杯子。

文益放下茶壶,问:“施主为何放下?”

“痛。”孟昶真实的回答。

文益点头笑道:“你看,痛了不就自然放下了吗?”

果然是高僧啊!孟昶不由自主地产生了尊敬,“大师有缘来此,还望多给些教诲。”

“呵呵。”法眼文益笑道,“老衲也是人非神,只是看得透罢了。一切见成,明日净喜他们要随我去江南,是来辞行的。听闻孟公子大名,有心结识,便搭了他们的顺风。”

看人家的高僧,实事求是,不云山雾罩,不胡乱吹嘘,看得是真透,不愧为“法眼”。孟昶赶紧吩咐王昭远:“昭远,你速去喊我母亲过来。”

这文益能开宗立派,不仅努力研读佛学,也浸淫于儒学,涉猎各类学说。他并不拘泥于佛学的死理论,而是能结合现实给以新的发展,才有了如此成就。

见孟昶有心,文益也不隐藏,两人探讨起来。

“若前进一步是死,后退一步是亡,施主如何选择呢?”

“那我朝旁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