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这样说。咱是来打仗的,又不是来保命的。如果保命,何必来此!”感觉到言语太重,委婉了些,“当然,将公子放于中军无可厚非。只是末将应于阵前横刀立马。”
孟昶笑笑缓和下气氛,“张将军好气魄!那赵将军令你见机行事,不知见何‘机’行何‘事’?”
“这……”张公铎犹豫起来。赵廷隐对他当然另有交待:若见前方能敌,则向前相助;若见前方不敌,则保护孟公子迅速退回成都。
“张将军不说,孟昶也能猜得几分。不外乎保护我什么的,对吧?”
张公铎心想,你来这干嘛呢,还得让我重兵保护,你不来的话,我岂不是可以冲杀在前了。
“不过我现在就可以告诉张将军,明日我不会眼见赵将军孤军犯险而不顾的。到时还望张将军一定要将我保护好哦。”孟昶象是在开着玩笑。离开后,张公铎还在想着这句话的含义。
“我知道你明日要做什么!”王昭远道,“你不怕你亚父责骂吗?”
孟昶苦笑道:“不错,即使这仗董璋赢了,他也拿不下成都。但是那要多死多少西川将士,又将有多少老百姓受其害。责骂与这些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但如果张将军没有率军跟上呢?那岂不危险。”王昭远担忧道。
孟昶道:“所以昭远你明天有个重要的任务?”
“呵呵,我虽手无缚鸡之力,但保证完成。”王昭远很有信心。
“你明日就在张将军身旁,见我冲上去后,你就说句‘公子危险,保护公子’便可。”
王昭远道:“于是张将军便会率部掩杀过去,他没有违反军令,他的目的是保护你。呵呵,三弟,你的,大大的狡猾!”
清晨,董璋的四万大军来到了鸡从桥。旌旗密布,战鼓隆隆,气势逼人。
赵廷隐早率西川将士布阵待敌,铠甲闪闪,枪利刀亮,毫不逊色。
孟昶与杜逸风立于高出远望,心中生起寒意。
“怎么没见董璋?”孟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