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
找到父亲,孟昶直接问道:“父亲,若是有人进了处空宅躲风避雨,你该如何处置?”
孟知祥道:“虽是空宅,若宅子主人报官,也应遣兵驱逐。”
“若主人已死,无法报官呢?”
“主人虽死,必有继承者。若继承者报官,也应驱逐。”
孟昶继续问道:“若继承者也已死,已是荒宅了呢?”
孟知祥不耐烦了,“既是荒宅,人家进去躲躲风避避雨,当属正常。昶儿,你问这些做什么?”
孟昶这才进入正题,“父亲,我发现了一处荒宅,主人与继承者都已身故,我想要了此处躲风避雨,你可会派兵驱逐?”
孟知祥被儿子说得更加糊涂,“昶儿,爹不明白你的意思。”
“父亲先别管,只说会与不会。”
“那自然不会。”
“好。”孟昶说完便撒腿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孟知祥。
赵季良正好进入,差点被孟昶撞上。孟昶将右手伸在空中,拇指与食指相接成圆形,边跑边道:“亚父,欧凯!”
赵季良摆弄自己的指头,想着“欧凯”这词到底是出自《诗经》还是《论语》。
“德彰,昶儿的言行越来越古怪了!”见赵季良进来,孟知祥感慨道。
赵季良笑道:“古怪,很古怪,不过古怪得很对路。”转而又道,“大人,接到朝中线报,安重诲准备任命夏鲁奇为武信节度使,李仁矩为阆中和果州节度使。这二人皆为安的亲信,再加上绵州的武虔裕,他是在为夺取蜀地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