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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的话叫余薇听了亢奋,毕竟在全球产业发展形势有着一流眼力、又能值得信任的人,即使在余薇所处的层次,也不是随便能遇到上,她平时接触到更多的专家、学者,更多是一些夸夸其谈、拾人牙慧的人,还没有谁能像沈淮这些清晰的将未来产业经济的发展形势描述出来。

而只要沈淮不怀恶意,沈淮的视野也不容置疑,不然他也没有资格坐在淮海省国资体系实际掌门人的位置上。

只是沈淮真的就绝无恶意吗?

想到这里,余薇禁不住又迟疑起来,目光落在花溪市场二期的材料游离。

沈淮因为有人暗中监视他的住所才在寇萱这边睡沙发,这几天时间过去,余薇相信以沈淮掌握的资料,已经能查到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暗中监视他,沈淮却是不动声色,这叫她很是疑惑。

要是在省国企改制过程沈淮得罪过的人或者胡林在幕后指派人在搞手脚,余薇心想沈淮大概不会不动声色,也没有必要隐忍不动,要是徐沛手下的人,就确能叫沈淮忍一口气……

想到这里,余薇心里的疑色更深。

余薇也清楚沈淮跟计经系若即若离的关系,即使当下保持合作,也是互相利用居多,但保不定沈淮以后有可能反过来选择跟胡系合作。

所有的关系里,只有利益关系最为稳固。

王源总理再有两年任期就将结束,而计经系在两年时间里也难有突破性的发展,胡系甚至都不屑等到两年后再对计经系有所动作——崔卫平与融信系联合顾家这次的动作,可以说是一个很明显的标志。

倘若沈淮看到胡系之势不可逆,转而选择跟胡系合作,那自己到时候会不会成为沈淮跟胡系合作的筹码?

谋事谋远,梅钢系能成势,绝非侥幸,沈淮也绝对不可能不考虑两年过后的国内形势发展,也应该早就在为两年后的形势变化布局……

看着余薇目光游离的样子,沈淮也只是眉头微蹙没有说什么,心知此时的余薇看着光鲜,心里却是惶惶难安,有如惊弓之鸟,心想她过得还真是辛苦。

寇萱视野不宽,对经济产业形势也谈不上了解,但她妈眼里的迟疑还是能看出来的,“你要是不相信沈淮的话,那还偏留下来听这么多做什么,叫人白费那么的口水?”

余薇叫寇萱一句话堵在那里,心里苦叹,虽然关系有所缓和,但一定要跟沈淮争在女儿心里的地位,只是自寻其辱,气不过也只是跟沈淮强笑道:“这丫头整天就知道胡说八道的,我不是不信你。福裕资本通过地产信托的方式,参与花溪市场的建设,投入的资金少量,那真是看不起你亲自帮着牵线,但福裕资本刚成立,还没有什么影响力,却又拿不出多少资金出来——我是为这个头痛。”

沈淮不为余薇的游离介怀,更不管她们母女俩怄气的事,说道:“有些事,我还是可以跟宋鸿军那边联系的,鸿基那边或许能为福裕在香港募集信托资金推一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