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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信银行除了获许在国内吸纳公众存款外,还可以向客户发售一些证券或产业股权投资之类的信托理财产品。

沈淮曾跟姚荣华商议,可以由业信银行尝试设立一个产业信托基金,专门为新浦港综合开发募集资金。

这个产业信托基金,跟众信投资、鸿基投资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不同的是,众信投资、鸿基投资定向在香港、伦敦及巴黎的华商圈内募集产业股权投资资金,而业信银行的产业信托基金,是向业信银的客户定向募集投资资金。

如果这个方案得行,那业信银行就还能为新浦港综合开发募集八到十亿的资金。现在业信总行那边评判这项产品风险过高,这事基本上就算黄了。

沈淮也不知道是业信总行那边确实认为风险过高,还是有人开始下手卡这边的脖子了。

见沈淮坐在那里抽烟不说话,孙亚琳一屁股坐过来,将烟从沈淮嘴里抢过去,她坐的角度,不方便将腿翘茶几上去,她就将腿翘沈淮的身上,美滋滋的抽了两口,说道:“这烟还不错。”

孙亚琳回到这边的酒店,就换了身牛仔裤,将她的双腿绷得修长极致;虽然孙亚琳肆无忌惮地将腿翘他身上,沈淮还是不敢摸一把。

孙亚琳抽了两口烟,又还给沈淮,接着说道:“梅钢接手徐城炼油后,只能获得六十万吨的原油进口额度,而当前国内的能源政策,在原油开采及进口方面,只会卡得越来越紧,而不可能进一步的放开所以梅钢也不要指望能批到更多的额度。”

“现在华北、东北等地依靠大油田而兴起的大小炼化厂无数,这张批文体现不出什么价值,徐城炼油之前都嫌从海外进口原油成本太高,而弃之不用,但等国内经济发展再过两年,你再回看这张批文的价值。现在国内原油开采的增长幅度,已经明显跟不上经济发展节奏了,而国内没有大的新油田发现之前,国内经济对海外原油的依赖度会逐年上升。”

“价值再高,也只有每年六十万吨的限额,只能补渚南炼化项目的缺口。”孙亚琳说道,“而一旦在新浦建造更大型的炼化基地,每年三百万吨原油只能从中石油、中石化两家企业采购,而炼出来的燃油在国内出售又受严格的价格限制,炼油业务几乎看不到盈利的前景。业信给了新浦炼化甚至新浦港高风险的评价,我跟我爸通过电话,伦敦及巴黎那边,也是觉得这一步跨得太大。魏风华他们更关心渚南炼化项目的建设,甚至都不主动提及新浦炼化项目,可见他们对未来的市场还是有他们自己的判断。”

“国内的炼化产能主要集中在华北、东北,这些炼化厂跟此前的徐城炼油一样,都有设备老化、工艺相对落后等问题;更为关键的一点,未来燃油及石化原料最主要的华东、华南市场,炼化产能严重不足。淮海湾处于这两大区域的结合点上,实际就占据了地理上的先机。虽然三百万吨炼油线,十个亿也能做下来,但真要只投十个亿,买些运营不稳定的老旧设备,那是真有可能会一头栽进去。要是我们开始就放大投资,上高标准的炼化线,就算是炼油,我觉得也是有盈利预期的。我们将来要努力的,是看能比国内平均水平高出多少。如果只能达到平均水平,那亏损概率是极高,但如果我们能做得更好呢?我们现在拿三十亿做全新的炼化项目,要是做不到中石化的平均水平,那确实可以不用干了。”

“你的信心倒是很足,但外围资金还是照行业平均水平来判断该不该进场,这个叫你也没有脾气。”孙亚琳说道。

沈淮轻叹一口气,说道:“国内燃油价格中短期内不可能放开,使得这块成为严格受控的封闭市场,进入的风险确实很高,不过化工原料这一块的市场是放开的。不要看现在石油化工原料市场低迷,但这两年已经出现一个明显的变化,有些人还没有意识到。”

“什么变化?”孙亚琳问道。

“国内也从前年开始逐步加大对海外原油的进口,九五年国内石油开采总量超过一亿四千万吨,进口原油八百万吨左右,占比很小。九六年的数据还没有出来,但从搜集来的信息来看,九六年原油进口量激增到两千五百万吨都是正常的。虽然原油进口渠道大多数叫中石油、中石化两家公司控制,但原油进口量激增,国内原油供应缺口正迅速放大,说明国内燃油及化工原料需求激增,放开价格限制的化工原料市场,将大有可为。我们做炼化,减少燃油产出,增加乙烯等化工原料产品的产出,继而拉动下游炼化产业集群的发展,整体风险是可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