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丹大惊小怪也就罢了,关键陈丹起身时,还不小心膝盖跪他上面,叫他那根杵子生疼,沈淮咧着牙爬起来,弯着腰站那里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反问道:“你想什么,我就想什么?”
“下流胚。”陈丹啐骂了一声,要沈淮转过身去,帮他拍背上的灰尘。
“我们想一样的东西,怎么我叫下流胚,合着你不是了?”沈淮问道。
“我在想你脑子里一定在想脏东西,然而你果然在想脏东西,所以你是下流胚,而我当然不是。”陈丹绕口令说得挺溜,帮沈淮把衣服上的灰拍净,又说道,“本来想着等你回来,跟你说会儿话,突然发现跟你没啥好说的,我回去睡觉了。”
沈淮想起中午接电话时她说她在哭时的情形,拉住她的手,问道,“是不是从此有人生松一口气的感觉?”
“嗯,人生真是从此就松了一口气。”陈丹没有抽回手,还是忍不住想看沈淮的眼睛,似乎想从他的眼睛里确认什么。
陈丹起初对沈淮有所防备,但想到依靠沈淮,陈桐跟小黎也许能过上不一样的人生,她对沈淮的防备以及长久以来的坚持就开始动摇。
人的心思总是很奇怪,沈淮抱着金子失声痛哭时,陈丹的戒心就很轻易地瓦解掉了。每天夜里想到沈淮那次突然间就崩溃的痛哭,陈丹都觉得内心深处的柔软处给轻轻地抚摸着。
即使到现在,陈丹觉得确认她对沈淮的情感还早,但从内心深处则不再拒绝沈淮有意无意地亲密。即使昨天给偷亲了一口,嘴唇相触的柔软,一直到这时都还给陈丹甜蜜的感觉;陈丹这时既想沈淮再亲她一下,又怕沈淮亲过来又有额外的要求:这些年来她虽然洁身自好,但在接待站工作,也早就晓得男人是什么东西,心想沈淮也概莫能外。
沈淮坐下来,要陈丹站到跟前。
他的目光平视着她高高耸起的胸脯,以往还觉得她的身段美在亭匀,没想到胸脯也这么高,给略有些紧身的毛线衣收着,腰肢下到胯,显得丰满紧圆。
沈淮抬起来头,看着陈丹脂白如玉的脸蛋,心里是多么渴望告诉她,对她心动跟痴迷,不是这十天半个月,从四年前的初见,她那青涩而无瑕的美就在他的心里留下深深地烙印。
迷恋如此之深,内心也涌动着难以抑制的冲动,但太直接,也许会叫她误以为只是为她的身体,只是她的外表容颜所迷……
沈淮不得不强按住心里的情欲涌流,放开手,不再握她那细嫩的手,心想古人拿柔荑形容女人的手,也真是恰当,两个字就把“温滑柔软”的感觉道尽。
沈淮要陈丹坐在自己的跟前,问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钢厂的事情忙过去,我就会找何清社说清理编制的事情。”
“之前人生一团糟,总以为再坏不能坏到那里,也就没有认真的考虑过。”陈丹在沈淮身边坐下来,侧身靠着桌子边,手支着下颌,整个身子侧出优美而性感的曲线,而她慵散而无防备的身姿,也叫沈淮看到心动,“现在想想也有些矛盾呢,我招工进镇上,就一直在招待站工作,对镇上的工作实际大多都不熟悉。但是留在接待站内,又会在何月莲手下讨口饭吃,不觉得你以后真就跟杜建、何月莲他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