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贵觉得没这么简单,但也稍稍有点担心。有时候,这些外围的力量,是会改变结局的。
亭子里的气氛变的稍微热烈一些,总有一些人陪着贺海涛闹腾。
其他人或者漠不关心的抽着烟,或者喝着茶养神。当然了,没人敢在此时睡觉,天知道某个瞬间,会达成什么协议。
晚间。一群人换了一个临近的一个大房间,省去了在寒风下挨冻的时光。
疗养院内的会议室自然简陋,凌晨了,大家才慢慢的散去小睡了一会儿。
直到清晨的鸟叫声,林永贵等人才睁开眼来。
出于互相监视,也是房屋较少的缘故,20多个人睡的基本是会议室。用好听一点的说法,也是大通铺。
像是贺海涛这样的中老年干部,哪里能在硬板的椅子上睡着觉,差不多是外面有了声音,就清醒了过来。
他们住在稍高一些的半坡上,起来就能看到下方的河光山色。
贺海涛用杯子里的水擦了擦眼睛,看着下方,笑说:“还真是享受啊,比咱们的干休所好多了。”
“还是临海舒服一些。”张长亭伸了把懒腰,眼神蒙眬的看向前方。
他一只手伸到后面,揉着脖子,然后突然僵在了那里。
“眼镜。”他向后一张手,习惯性的要求。
张长亭是五六十年代的石油人,虽然不是转业军人,却有传统式的家长作风,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办公室里,都有人随时伺候着。
不过,今天的屋子里,大家的身份都差不多,没人会给他递眼镜。
陈立正慢吞吞的走了过来,朝着窗户看了一眼,惊讶的道:“有人跑步?”
贺海涛还不是太清醒,怪道:“跑步有什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