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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官[校对版] 雁九 990 字 2022-10-20

道痴与陆炳对视一眼,两人眼底都有惊愕。

世子,如此惊恐。

世子也只说了这一句,便闭口不言,拉了一把椅子,坐在窗下晒太阳。

过了盏茶功夫,他才打着哈欠,回头道:“你们两个先自己耍,孤要歇一歇……”

道痴与陆炳低声应了,并没有立时出去,丹房里也有圆枕薄毯之类。陆炳寻了块薄毯,上前给世子盖上。

世子睁开眼,口中道“大热天,哪里需要这个”,却没有将身上的薄毯拿下。

等他再次闭眼,呼吸渐渐匀称时,道痴与陆炳两个才蹑手蹑脚地从丹室出来。

两人去了储室。

陆炳忧心道:“殿下眼圈发黑,这几日定是没歇好。”

道痴迟疑道:“这样苦熬也不是办法,既然殿下如此不安心,为何不使人去官驿探探口风?”

陆炳摇头道:“谷大用名声狼藉,不管是为何来安陆,殿下都不会与之同流合污,否则的话不就是污了王府名声?”

道痴听了,便不再多言。

这几日,见大家都恐慌不安,他几次忍不住想要说话将大家往承嗣方向引,可见被世子倚重的袁宗皋都没有想到此处,他还是选择闭口不言。

“兄终弟及”,即便是《明会典》所列,可是历代帝王向来是“父死子继”为主,历朝历代偶尔出现的几次“兄终弟及”,都是充满血腥与争议。尤其是本朝的英宗、代宗兄弟时期,更是朝廷地方十数年动荡不安。

若不是道痴来自五百年后,晓得这段历史,也不会想各王府在争相想要将王子王孙过继到今上膝下时,京城大佬会提及“兄终弟及”?

屋子里沉寂,只听得外头的鸣虫声响。